母親轉身從身後拿出一個手提袋,“這是我去婚房給錦容拿衣服時,發現的。”說著把東西一件件倒在床上。
看清那十幾條不同顏色的男士蕾絲內褲,秦晚意像被燙到一樣後退幾步。
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這隻是,我擔心柏舟一個人住,不安全才讓他暫住的。”
見我沒有說話,她聲調拔高,“媽,那是我們的婚房,你以為我和別人會發生什麼。”
溫柏舟也皮笑肉不笑的望著我,“哥哥,我們是清白的。”
鬼的清白,在我的婚房,孤男寡女,蕾絲戰衣,成年男女會發生什麼,懂得都懂。
我媽一個耳光扇在溫柏舟臉上,“你就是那個不要臉的相好吧?”
我媽從旁邊拿出一個垃圾袋,一股腦兒東西倒在溫柏舟臉上,“這是我兒子婚房,垃圾袋裏的東西,不要臉的賤貨,你們有哪門子的清白!”
我一臉恨意的望著一地的小雨傘。
狗男女,我苦苦求生這幾天,他們真是好不快活。
他們狼狽的逃出了房間。
我心灰意冷的躺下,也勸熬了幾天的我媽回去休息。
我是被吵醒的。
“李錦容,你到底會不會紮針?不會紮就回家去練!不要在這裏拿我的孩子練習!
紮了三十多針啊!孩子的兩條胳膊,兩條腿,還有頭全都紮爛了!我可憐的孩子啊!為什麼讓我遇到你這樣的無良醫生!”
患者媽媽氣急敗壞夾雜著嗚咽聲傳來。
李錦容?可我明明在睡覺啊。誰在冒充我?
我艱難的走過去,才看到隔壁病房裏,溫柏舟正戴著我的值班牌,手忙腳亂。
一旁的小寶寶哭的撕心裂肺。
瞬間我明白了溫柏舟的詭計,他記恨我沒有替他頂罪,偷了我上交的值班牌,冒名頂替想趁機搞壞我的名聲。
休想!
“不好意思,我才是李錦容,剛剛給您紮針的是值班醫生溫柏舟。”
我無視溫柏舟發白的臉色,徑直摘下我的值班牌,無比認真的戴上。
拿出醫院網絡的照片,認真給寶寶媽媽解釋,對照我的頭像和值班牌,證明我才是李錦容本人。
“我今天已經被調離了斐濟醫院,所以值班牌上交了,沒想到卻被拿來冒名頂替。”
“沒想到還有這樣不要臉的人。”寶寶媽媽義憤填膺,跳起來指責溫柏舟。
溫柏舟捂著臉跑走了。
寶寶媽媽激動抓我手,”李錦容醫生,我就是聽說您紮針厲害才慕名而來的。結果......”
“我生病了,在住院,不好意思,讓您和寶寶久等了。對寶寶和您遭受的痛苦,我本人深表歉意。
您看這樣可以嗎?您寶寶治療的所有費用,都由我來承擔。
如果您不嫌棄我已經離職的話,我馬上消毒給您寶寶紮針。您看可以嗎?”
“可以,可以。”
“不嫌棄,不嫌棄。”
我紮好針,轉身看到秦晚意不知何時站在了我身後。
她目光炯炯的看著我,一如三年前初見。
“李錦容,你的針法真的很絕。我下班就回家給你做飯。你晚點回家吃飯好不好?”
她的目光一如三年前,但我知道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見我沒回答徑直走向門口,秦晚意大聲喊住我。
我沒回頭,隻問,”還有事嗎?”
“我......我今晚會做飯,記得回來吃。”
手機忽然震動。
秦晚意:“今晚八點,笙笙餐廳,不見不散。”
又是這樣,朝令夕改。
我懶得搭理她,手指卻不聽使喚,習慣性的點開了她的朋友圈。
朋友圈裏,之前我和她的所有記錄都已經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他和溫柏舟日常的溫馨。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倆才是一對。
最近的更新是昨晚,她和溫柏舟十指相扣的手,赫然是同款DR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