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離婚?”
孟宏業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他的襯衫有些發皺,昭示著一個小時前他和彭靜慧是怎樣親密無間地跳過舞。
“難道你是因為我沒有跟你吃飯而生氣?”
我靜靜地看著他,顯然他根本記不起今天是什麼日子。
他隻看到那一桌早就冷掉的豐盛飯菜,卻忘記我們的銀婚紀念日。
“閆曉星,你什麼時候是這麼不識大體的人了,別像外麵那些潑婦一樣,用離婚來鬧脾氣。”
孟宏業一臉不悅地看著我。
我隻覺得好笑,他在彭靜慧麵前深情款款,盼著對方離婚,要接她過來一起生活。
可現在我提起離婚,他又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難道他還盼望自己重回幾百年前,過上左擁右抱的生活?
“再說了,你一個五十歲的家庭主婦,跟我離了婚怎麼生活?還不是要靠我或者兒子接濟,難不成你還幻想這個年紀還有人看得上你?”
他的言辭之間是對我毫不遮掩的輕蔑,仿佛我就是不事生產的廢物,是不靠丈夫和兒子就會餓死的寄生蟲。
我忍不住冷笑:“孟宏業,你聽聽自己說的什麼話,我在嫁給你之前,難道我養不活自己?”
孟宏業毫不留情地指責我:“你太天真了!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你脫離社會那麼久,還以為外麵有公司會要你嗎?現在連三十五歲以上的人都麵臨失業危機了。”
他嗤笑著說:“你都五十歲了閆曉星,能不能腦子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