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女性入殮師,因為丈夫的勸說選擇回歸家庭。
在家庭中奉獻二十五載,換來的不是尊重和理解,而是丈夫對我的輕蔑和暴力。
當他再一次因為白月光而把我拋下時,我斷然離婚離家。
五十歲後重返職場,我再一次憑借精妙的手藝獲得敬重。
前夫求我複合,而我冷冷一笑。
“我已經為自己的錯誤選擇浪費了二十五年,從今往後,我隻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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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與孟宏業的銀婚紀念日,我們已經結婚二十五周年。
可就在剛剛,我卻撞見他摟著另一個女人翩翩起舞。
他們頭頸交疊,身體相貼,在爵士樂中一圈又一圈地旋轉,像極了一對不求永恒隻求當下的鴛鴦。
我看見孟宏業用寵溺眷念的眼神看著懷中的女人,仿佛那是他一生的珍寶。
而一門之隔,我就站在豁開的門縫前靜靜看著。
“宏業,剛剛是曉星給你打的電話嗎?”
“不用管她,八成是催我回家吃飯,煩得很。”
他們輕聲說笑著,仿佛一對甜蜜的戀人。
那個女人我也認識,她叫彭靜慧,當年是孟宏業的大學同學,也是初戀情人。
是他無數個午夜夢回時輕聲念叨的名字,是他一次次義無反顧拋下我趕去對方身邊的白月光。
別人隻知道孟教授在學術上造詣極深,還有個相伴多年的太太。
但並不知道我空擔了教授太太這個名頭二十五年,卻始終捂不熱自己丈夫的心。
他的心一開始就遺落在他的白月光那兒。
就在兩個小時前,我才送走來拜訪我們的他的學生,他們讚美孟宏業與我多年來都婚姻美滿,讓他們對婚姻多了幾分向往。
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我隻是沉默微笑,而孟宏業笑得滿意而自得。
他樂於聽到別人對他的奉承,不管是學術上、工作上還是婚姻經營上。
對外我們是一對感情甚篤的模範夫妻,丈夫孟宏業是大學教授,門生遍天下,而身為他妻子的我是專心相夫教子的全職太太,端莊溫雅。
孟宏業在外麵不遺餘力地扮演一個好丈夫,因為他扮演得那樣用心,以至於完美得那麼虛偽。
當隻剩下我們兩個人時,孟宏業對我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轉變。
我立刻就從端莊得體的賢內助,變成隻知道圍繞家務活打轉的保姆或者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