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蘇傳澤什麼都明白了,大小姐鬧著要和他離婚,是他媽在背後捅刀子。
他臉色更冷,走到謝嬌嬌身邊,緊緊握住她的手,鏗鏘的道:“媽,我不會和嬌嬌離婚。”
劉春雨氣得不輕,他要是不離婚,他們蘇家以後還有活路嗎?
謝嬌嬌就是個資本家的大小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又沒有正經工作,除了長得漂亮之外,一無是處。
都嫁人了,還要人伺候,他們蘇家早不是他們謝家的仆人了,謝嬌嬌想繼續當大小姐絕不可能!
“阿澤,你不要聽她胡說,我怎麼可能會讓她和你離婚呢?分明是她心裏沒你,想要離婚和她的鄰居哥哥在一起呢。”
“我可是聽說那傅家的少爺傅斯岐回來了,謝嬌嬌這是春心萌動,想丟了你紅杏出牆吧。”
劉春雨為了不讓兒子誤會自己,把所有的臟水都往謝嬌嬌身上潑。
謝嬌嬌蹙著好看的眉頭,腦海裏卻都是上輩子的記憶。
上輩子根本就沒有這一出,
上輩子,她聽信了劉春雨的話,不問緣由就和蘇傳澤鬧離婚,一心覺得蘇傳澤對不起自己。還沒有和她離婚就去相看對象,是對她的侮辱。
可如今看來,這事情似乎另有隱情。
蘇傳澤似乎並不知情。
“婆婆,你昨晚親口和我說的這事兒還有假不成?你讓我給你新看的兒媳婦騰位置,別再占了你蘇家的門頭,這話難道不是你說的?”
“謝嬌嬌你別汙蔑我,我才沒有說過這些。”劉春雨咬牙切齒反駁著,心心裏對謝嬌嬌那種怪異感更深了一些,總覺得現在的謝嬌嬌似乎長了點腦子。
她不敢看自己眼神冷冽的兒子,總覺得她這兒子會為了謝嬌嬌六親不認。
可她不知道,她這麼極力反駁的樣子已經出賣了她自己,蘇傳澤已經把事實猜到了七七八八。
他冷冽的盯著自己母親,冷淡的質問道:“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劉春雨惱羞成怒,“什麼怎麼回事兒?阿澤啊,我是你媽,我還能對你不有壞心思嗎?”
“謝嬌嬌本就是資本家嬌養的大小姐,什麼都不會,就是個拖累人的廢物,你在研究院工作,你有大好前途,就不該和這樣的妖媚的女人在一起。”
“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蘇傳澤神情比剛才更冷,聲音好似可以把人凍僵。
劉春雨隻覺得脊背發涼,滿肚子的謊言再說不出來一句,卻依舊咬牙道:“我不過是說些假消息試探一下她而已,誰知道她對你根本就沒感情,我隨便一說,她就要鬧離婚,這樣的女人就不是過日子的。”
“我看你呀,還是盡快和她離婚算了。”
劉春雨也不偽裝了,直白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謝嬌嬌氣炸了,她也想離婚好不好?
要不是眼前這狗男人用吃苦威脅她,她早就一腳踹開蘇傳澤了,何必在這裏受劉春雨的氣。
想著,謝嬌嬌狠狠瞪了緊緊牽著自己手的蘇傳澤,毫不客氣的反擊劉春雨。
“婆婆,這種事情也能拿來開玩笑嗎?是我孤陋寡聞了,還是婆婆你太開放了?”
這年代‘開放’是個好詞,但也不全是一個好詞。
至少謝嬌嬌口中的開放就不是個好詞。
劉春雨黑了臉,粗糙的右手食指指著謝嬌嬌,“謝嬌嬌,你還真是牙尖嘴利!信不信我讓我兒子不給你錢票?”
不給她錢票?
謝嬌嬌心裏頓時來了氣,紅了眼,眼中憤怒卻又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欣喜。
不給她錢票正好,剛好能離婚。
然而,她不知道,她所有的表情都被蘇傳澤盡收眼底,深邃的眸子黑沉,好似無盡深淵。
對她有種勢在必得的強勢。
隻可惜,謝嬌嬌沒有發現這一切,就聽見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
“嬌嬌,我賺的錢票都給你,媽說的話你不必在意。”
聞言,謝嬌嬌傲嬌的抬了抬她的小下巴,亮晶晶的桃花眼中閃著得意,看得男人心中發燙,恨不得立刻將她摟進懷裏。
劉春雨氣得不輕,怒吼道:“蘇傳澤,我是你媽啊。”
蘇傳澤神色冷淡,“嗯,所以你做了那件事後我沒有報警。”
謝嬌嬌皺眉,蘇傳澤果然有事瞞著自己。
劉春雨不知道蘇傳澤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皺眉怒瞪著他,氣憤的道:“你在胡說什麼?”
“清涼油。”蘇傳澤冷淡的吐出了三個字。
一時間劉春雨驚住了,眼神心虛的移開,訕訕的說道:“家裏還有清涼油,不用買了。”
“謝嬌嬌不是餓了嗎?你趕緊帶她去吃飯吧,我還得給你爸做飯呢。”
劉春雨一反常態的催促著他們離開,蘇傳澤冷冷掃了劉春雨一眼,輕輕拉著滿眼好奇的漂亮大小姐離開。
離開了蘇家,謝嬌嬌也不忍著了,直接問道:“你剛才說的那話什麼意思?”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想吃什麼?”蘇傳澤不想把那些齷齪事說給謝嬌嬌聽,直接轉移了話題。
謝嬌嬌略微嘟嘴,不滿的朝蘇傳澤翻了個白眼,“哼,你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呢。”
“我要去國營大飯店吃。”
她饞那裏的紅燒肉和大肉包子了。
蘇傳澤眼神灼熱的此刻的謝嬌嬌,隻覺得她鮮活生動,美得不可方物,讓他恨不得將她給藏起來,隻給他一個人看。
尤其,因為謝嬌嬌的美貌,一路上不少人盯著謝嬌嬌瞧,蘇傳澤板著臉,不斷釋放著低氣壓,沉默著不發一言。
謝嬌嬌察覺到了牽自己手的男人心情不佳,可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國營飯店的美食,一點詢問的心思也沒有。
國營大飯店。
謝嬌嬌他們剛到門口,就看見一道倩麗的身影亭亭玉立的站在門口,似乎在等他們。
等他們走進了,這女人微笑的同他們打招呼,“蘇哥、嬌嬌,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們。”
她笑得很溫柔,落落大方,盡顯淑女禮儀,隻是她的眼裏卻隻有蘇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