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進監獄的第二年,姐夫秦硯池送了我999朵玫瑰。
玫瑰,是姐姐沈名姝最喜歡的花。
過去兩年,這個名字卻屬於我。
我笑著把花抱在懷裏,轉頭小心翼翼點開手機。
“程學長,你之前說的那個國外研究項目,我想試試。”
幾秒後收到回複:“太好了南星!你什麼時間過來?我現在就給你訂機票。”
“一個月後吧。”
一個月,是姐姐留給我的最後期限。
…………
我蜷縮在陰暗潮濕的雜物間。
一門之隔,姐姐與我相似難辨的聲音傳來:“阿硯,我熬了粥,要不要喝一點?”
門縫裏透出光亮。
秦硯池牽著姐姐的手,將人扯進懷裏,兩人雙雙跌進沙發。
男人曖昧地笑了笑:“名姝,你還是歇會吧,我怕你待會在床上累......”
沈名姝是姐姐的名字,沒人知道,過去兩年,這個名字屬於我。
而我跟秦硯池婚後朝夕相處,他卻始終沒發現,此刻懷裏的妻子,早已換了人。
我心裏悶到險些喘不過氣,小心翼翼點開手機。
“程學長,你之前說的那個國外研究項目,我想試試。”
幾秒鐘後收到回複:“太好了南星!加州的陽光永遠歡迎你。”
我跟沈名姝是雙胞胎,可母親隻順產生下了姐姐,輪到我時,險些難產喪命。
全家認定我是刑克之命,將我送給了山裏的養母。
兩年前,姐姐跟秦硯池聯姻,證都領完了,她卻在國外惹事,被判兩年刑拘。
沈家怕婚事作廢,想起了跟姐姐極為相似的我。
那時養母查出肺癌晚期,我隻能接下銀行卡,假扮姐姐聯姻。
在我幾乎陷進這場虛假的遊戲裏時,姐姐出獄回國了。
她夾著煙輕蔑看向我:“兩年了,妹妹這個替身,也該滾了吧。”
她給了我一個月時間,讓我教會她跟秦硯池相處的細節。
今天是秦硯池出差回來的日子,姐姐掐著時間趕過來,將我塞進雜物間。
秦硯池去浴室洗澡時,雜物間的門才被人從外麵拉開。
姐姐得意的壓低聲音:“看的還滿意嗎妹妹?秦硯池是我老公,今晚我陪他。”
我垂眸往外走,路過廚房時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他胃不好,最喜歡蘋果小米粥,記得加點糖。”
“還有......”
我頓了下,將手機捏的死緊:“他最常用的超薄款,在床頭櫃右邊的抽屜。”
姐姐嗤笑一聲,猛地將我推出家門:“一個替身而已,你倒是當得盡責,別忘了你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別演著演著真愛上了別人老公,忘了自己是誰。”
手機上,學長將定好的機票發了過來。
我看著麵前緊閉的家門,自嘲一笑。
是啊許南星,你一個替身,哪配談愛呢?
我在快捷酒店呆了一晚。
起床時,才看到秦硯池發的那條朋友圈。
“老婆做了早餐,必須發個朋友圈,好了,不準再鬧~”
配圖是跟沈名姝的清晨合影,兩人穿著情侶睡衣,相扣的十指端著一盤蔬菜沙拉。
我死死盯著那張照片,看著秦硯池寵溺的笑容,心像被針紮般刺到。
跟秦硯池結婚的這兩年裏,他一貫低調,從沒跟我拍過情侶合照。
我一直以為,他天性如此。
可不過才過了一晚,他便為姐姐打破規矩,將恩愛秀到眾人皆知。
我在酒店翻看學長發來的研究資料時,忽然接到了沈名姝的電話。
“回來替下我,我得去洗個紋身,遮瑕膏不方便。”
電話掛斷前,她語氣不善的叮囑道:“記得,不準跟他發生關係,乖乖聽話,要不然尾款你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