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打電話向認識的人求救,求他們送我去醫院。
然而隻有公司裏的一個實習生周鬱來了,一聽我和李奕珮鬧了矛盾,其他人都不願意幫我,生怕被李家人記恨上。
我在醫院經過了好幾天的將養,終於能夠下地活動了。據醫生說我是徹底廢了。
黑診所操作不當,我的輸精管被切除了,處理刀口的手法也很粗糙。
醫生無力回天,隻能保證我後續的日常生活不受太大的影響。
我還請了一個律師草擬離婚協議,律師卻叫我不要衝動。
應該好好蟄伏,拿到李奕珮更多的把柄再離婚。
雖然李奕珮是過錯方,但是我能分到的財產並不多。
然而我並不在乎,我隻想著快點兒離婚。
再和李奕珮待在一起的話,我遲早會被她弄死的。
“聽說你要找律師離婚?阿文啊,是我把珮珮慣得太無法無天了,但你也千萬不要一時衝動釀成大禍啊,你們都在一起那麼多年了。”
李奕珮的父親李曉軍來到了我的病房探病。
我不離婚才是真的會釀成大禍。
“我已經想好了,不用再勸我了。”
我對他還是很尊敬的,畢竟是他收留了我,把我給撫養長大了。
“李奕珮她騙了我!牛牛根本就不是我的兒子。爸,你也是丈夫、你也是父親,你應該懂我的感受啊!”
李曉軍對於我來說就像是我的第二個父親。
敞開心扉和他說了我的心裏話,不由得聲音都哽咽了。
“原來你都已經知道了啊......”
他沉默了半天,才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咻的一下就睜大了眼睛。
“叔,為什麼你也要一起騙我,不是說已經把我當成家人了嗎?”
是了,看起來他並不驚訝,他也早就知道了?
李奕珮可是他女兒,我怎麼會以為同是男人,他會站在我這一邊呢?
這個家裏從始至終就隻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裏。
“阿文你要理解!我也是個人,你想傳宗接代,難道我不想嗎?我隻有珮珮一個女兒,三代偷宗的例子又這麼多。讓孩子不知道父親是誰是最好的預防方法。”
李曉軍抿了抿嘴,一臉無奈地說道。
“都過了那麼多年了,也別計較了。湊合湊合過下去吧!”
所以他也參與了。
真不愧是父女倆,簡直都是一個嘴臉。為了利己什麼都做的出來。
“我也算是認清了,叔。騙了我那麼久,還想說點好話就把我騙回去給你當免費勞動力?”
我心如死灰,感覺這幾十年就是個笑話。我幫她們打理公司,她們都不把我當人看。
“你要是這麼想,那我也沒有辦法。做人要會感恩,別搞得我們家有多對不起你一樣。沒有我,你小小年紀沒有父母還能活到現在嗎?”
李曉軍居高臨下地說,現在他是裝都不裝一點了。
“你走!沒你這麼欺負人的!”
周鬱抽出了門後的掃把,直接打到了李曉軍的身上。
“你?不是公司裏新來的那個實習生嗎?我可是你老板!怎麼敢這樣對我?不怕我開除你嗎?”
李曉軍惡狠狠地威脅著周鬱說。
“張哥為你付出了多少,你都能這樣對他。開除了最好!你個周扒皮!”
他就這樣被周鬱給打跑了,還放下一句狠話,說我們以後一定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