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慌什麼?沒事兒啊。這個男人的老婆簽了免責書了,出了事兒不是咱的責任。快把他的輸精管給切了,都到飯點了,快餓死老娘了。”
那個大媽無所謂地說道,好像我不是一個活人。
李奕珮?又是她幹的好事?
她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啊?
隨後更加猛烈的痛感從我的下麵那裏傳來,好像要把我撕碎了一樣痛。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我的頭上落下,感覺嘴巴裏分泌了很多液體。
然後一撇頭,我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渾身都酥酥.麻麻的動彈不得。抬起頭看見下麵那裏蓋著白布的那裏血淋淋的一片。
那個大媽都不給我清理一下,就跑了。
這裏看著也不像是醫院啊,四麵的牆都粘上灰變成了黑色,陳列的設施都破舊不堪。
“文哥!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
李奕珮款款走到了我的麵前,關切地問道。
“不用你在這裏假好心,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艱難地開口說道。
“沒什麼啊,就是一個小小的結紮手術!當時我真的是太害怕了,一直大喊大叫地特別嚇人,才一時失手把你打暈了。”
李奕珮雲淡風輕地說,臉上還掛著笑。
我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因為喉嚨幹澀,身體無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剛剛我想了很多,這麼多年的情分我也舍不得。你不是因為樂樂的事情生氣嗎?我就想著要是你沒有生育功能不就好了?白得一個孩子叫你爸爸,你不得開心死啊!”
說完李奕珮就低低笑了起來。
她是不是覺得她自己特別機智啊?把我拖到黑診所做個不正規的結紮手術,就能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滾!”
我梗著脖子,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了這一個字。
還沒等我完全躺下,好幾個大耳刮子就直接連續扇到了我的臉上。
“真是的,你什麼態度嘛?我都和你不計較,給你台階下了,你還這樣不識抬舉!好好過日子就這麼難嗎?”
李奕珮氣得胸膛劇烈地起伏,她深吸了一口氣,又把語氣給放緩了。
“算了!我先走了,等你恢複好再回去吧,也趁這一段時間好好想想。”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隻留我一個人在原地。
我都成這樣了,還怎麼恢複?走一步路都費勁。
她不過就是想等我示弱向她求饒罷了。
我是真的累了,對這個陪伴了二十多年的愛人不抱一丁點兒希望了。
我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