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7

森林裏散落著一些小朋友，每一個身邊都有家長陪同。

路上遇到幾位家長，聽說我女兒不見了，跟上來幫忙找。

我們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前進著。

“我女兒剛剛也不見了，我去看看。”

“宋偉！還不過來。讓你看住女兒，女兒呢？”

我突然想到什麼，扭頭問道：“你們女兒叫什麼名字？”

“宋瑤。”

我突然想起來，上一世另一個死掉的女孩就是這個名字。

一路上除了我的女兒、宋瑤，就隻有陸盛傑、喬阮清和她兒子沒看到。

我的心越來越沉，邊走邊大聲喊女兒的名字。

聽見我的聲音，宋瑤爸媽和其他家長也開始喊。

終於，遠遠看到河水，我跑過去。

“雪茹！”

我大腦一片空白。

河邊一個人都沒有，河水清澈見底。

“怎麼沒人啊。宋偉，你沿著河找一找。”

宋瑤媽媽蹲在河邊。

我回頭，看見趙蓮捂著嘴，偷偷在笑。

我頓時火冒三丈，“趙蓮，雪茹到底在哪裏？”

“我怎麼知道。”

“是你說你知道在哪的。”

我捏緊拳頭，很想扇她一巴掌，又擔心她不帶路。

“你還不肯說她們在哪嗎？萬一出了問題你能承擔責任嗎？”

她輕嘖一聲，“不就是一條小河嘛，還能死人不成。”

宋偉走過來，“趙老師，她們在哪？”

趙蓮臉色一紅，細聲細氣地說：“沿著河再往前走三百米就到了。”

8

“瑤瑤！”

“我的瑤瑤。”

“雪雪！”

我抱緊女兒，查看女兒身上有沒有傷口。

抬頭一看，宋瑤躺在河邊，了無生息的樣子。

王老師幾步衝過去，清除宋瑤口鼻異物，進行心肺複蘇。

“咳——”

宋瑤咳出幾口水。

“瑤瑤。”

“瑤瑤怎麼回事？”

“媽媽。喬俊羽他扯我頭發，進水裏，我......”

喬阮清適時出現，打斷宋瑤的話。

“呦，小小年紀就學會騙人了。”

“你有證據嗎？”

“剛剛我兒子明明在另一邊抓魚。”

“不信你問陸雪茹爸爸。”

陸盛傑點點頭。

“沒錯。”

“剛剛我們一直在一起。俊俊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傷害別人。”

喬俊羽叉腰。

“宋瑤在學校就經常騙人。”

喬阮清呸了一聲，

“撒謊精。”

宋瑤媽媽直接過去打了喬阮清一巴掌，“你閉嘴。”

陸盛傑揚起手，還沒落下，宋偉抓住輕輕一握，陸盛傑手腕折了。

陸盛傑抬起手慘叫。

“瑤瑤，不怕啊。”

宋偉又走到女兒旁邊，語氣溫和，“雪茹，告訴叔叔你看到了什麼。”

女兒看了陸盛傑一眼，瑟縮道：“我，我不知道。”

我開口，“先等救護車來，去醫院看看吧。”

陸盛傑這才注意到我，“你怎麼來了？”

“今天剛好有空，來陪女兒秋遊。你呢？剛剛怎麼女兒一個人在這。”

“我......救護車來了，我先走了。”

陸盛傑臉色驟變，眼裏閃過一絲心虛，頭也不回地走了。

“盛傑。”喬阮清跺了一下腳，跟在陸盛傑身後。

我曾經跟陸盛傑約定過，他可以不上班，我每個月固定打生活費，前提是照顧好女兒。

從現在開始，我一分錢都不會給陸盛傑。

秋遊取消，回家的回家，去醫院的去醫院。

我在家長群找到宋瑤媽媽的聯係加上。

9

咖啡廳。

“你好，我是宋瑤的媽媽蕭玲。”

我點開視頻文件，把手機屏幕轉向她，“你看。”

“前段時間我發現我老公出軌喬阮清，也就是喬俊羽的媽媽，所以在女兒校服上裝了監控。”

視頻裏麵，喬俊羽一次又一次把宋瑤沉進水裏。

蕭玲的眼淚止不住地流。

我靜靜等待她平複心情。

看了五遍，她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