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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霄扯了扯蘇澤安的衣袖，“澤安，這個婢女把我的嫁衣都劃爛了，我也隻是想要教訓她一下而已。”

“我是不是，做的太過火？”

蘇澤安回過神，冷眼看著我，“一個無關緊要的婢女而已，死了就死了。”

“至於你，意圖傷害太子妃，便罰你進水牢一天一夜。”

死了便死了？

我腦海中不斷回蕩起蘇澤安的這句話。

明明，他知道阿芸跟我這幾年的情誼。

明明他都知道。

可他就是不會關心。

蘇澤安命令一旁的侍衛架起我，以不容我抗拒的力量硬生生把我拖出了寢殿。

一起被拖出寢殿的，還有早就在我懷裏斷了氣的阿芸。

離開前的最後一刻，蘇澤安的話傳入我的耳中。

“扔進誅仙井，任由她自生自滅吧。”

......

我被關在水牢裏一天一夜，身體上的傷口在水的浸泡下顯得更加可怖。

蘇澤安和黎霄來的時候，我早就分不清自己是不是還活著了。

蘇澤安的話傳入耳中，可我一句也沒聽清。

不過，也就是些問我認不認錯的話吧。

我努力張了張嘴，“念紓知錯。”

“知錯......”

另一道聲音卻再次響了起來，似是跟蘇澤安起了衝突。

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我已經被人撈了上來。

蘇澤沐小心翼翼地扶起我，不知是不是我眼睛也出了問題，我竟在他臉上看到了幾分心疼。

“念紓，我來了。”

“我給你帶了仙醫，還有上好的藥。”

“你醒醒......”

蘇澤安卻冷哼一聲，“裝什麼。”

“她有妖骨護體，死不了了的。”

黎霄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二殿下，你擔心什麼呢。”

“念紓姐姐可是九尾一族的少主，妖骨是最純粹的，自然是死不了。”

蘇澤沐不管他們，隻是自顧自地扶起我，開始給我輸送靈力。

可我的妖骨破損，早就接受不了任何靈力。

我於他們而言，也不過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妖了。

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妖力強大，可複生的少主了。

蘇澤沐接住快要昏倒的我，我輕輕搖頭，“沒用的二殿下。”

如今的我，早就沒幾天可以活了。

蘇澤沐喃喃自語，語氣滿是不可置信，“怎麼會？”

蘇澤安皺起眉，“怎麼了？”

“她的身體......好像枯死了，接受不了任何靈力......”

蘇澤安眼底是難得的慌張，他推開蘇澤沐，扶住我的肩膀開始給我輸送靈力。

可惜，依舊是徒勞。

我吐出一口血，瀕死的感覺讓我想要睡過去。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她不是有妖骨護體嗎！”

我多想告訴他們，我的妖骨早就破損不堪了，剩下的一點如今也隻是勉強維持著我的身體。

可我早就疼得開不了口了。

意識模糊間，有人摸上我的手腕，似是在給我把脈。

身上的氣息讓我認出他是蘇澤安。

我不禁嗤笑。

他現在算什麼？在關心我嗎？

真可笑。

下一秒，蘇澤安不可置信地開口：“怎麼會！”

“沈念紓！你起來！告訴我，你體內的妖骨呢！那具最純粹的妖骨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