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孩子在蘇蓉進府的那個冬天來,也在那個冬天走。
統共隻在我肚子裏待了兩個月,便被蘇蓉算計沒了。
蕭蘅太寵她了,她甚至不必演戲撒謊。
隻雙眼通紅淚盈盈望著他,嬌蠻地吵鬧:“王爺明明說了最厭惡她!怎會讓她孕育子嗣!”
“定是她使了手段算計了王爺!妾隻是幫王爺解決麻煩!”
我那時還有一身武藝,氣得上去就要打她。
蕭蘅叫侍衛攔住了我。
他語氣僵硬地說:“你此時生子本就不妥。允兒才一歲,你該多照顧他。別忘了,你是為何入的王府。”
然後,他抱著滿臉得意的蘇蓉揚長而去。
我因小產大傷元氣,他順勢又拿走了掌家權給蘇蓉,美其名曰為我分憂,實際就是架空我。
我從未過過那麼冷的冬天,連邊塞的寒風也吹不透的心涼。
我裹上所有的被子,仍然瑟瑟發抖。一邊流眼淚,一邊瘋狂地想家。
我不該來到這裏,不該嫁給這個人,更不該在成婚時對他抱有一絲妄想。
我大錯特錯。
我一邊哭一邊做好了逃跑計劃。
可繈褓中的允兒一哭,我又心軟了。
這是姐姐唯一的血脈,我不能扔下他。
小時候敵軍攻城,姐姐也沒有扔下我。她那麼小,卻抱著我跑了很遠很遠,躲在黑熊洞裏,渾身都凍傷了,卻把我包得毫發無損。
我得保護好她的孩子。
於是我留了下來,一年又一年。
失去的越來越多。
蕭蘅捧住我的臉:“我們還會有孩子。寧寧,我們還有機會。”
我直直看向他:“不會有了。蕭蘅,我們之間,除了仇恨,什麼都不會有。”
“你讓我惡心。”
他的下頜縮緊,眼中醞釀起風暴,一把掐住我的臉:“楊晚意,你沒有資格恨我。”
“是你不知廉恥求著要嫁給我,你活該。”
我張嘴,狠狠咬住他的虎口,很快嘗到血腥味。
我們互相僵持,誰也不鬆開。
末了,他掐著我的下頜迫我鬆口,血淋淋的手撫上我的臉。
“無所謂,恨我吧。”
他扯開我的衣襟,伸進去。
“惡心嗎?受著!楊晚意,你這輩子都隻能在我身邊受著!”
我一動不動地躺在榻上,麵無表情地盯著頭頂的床幔。
姐姐,你的眼光,實在不太好。
如果你當年活下來,隻怕如今也是要失望了。
他的動作很粗暴,我緊緊攥住床幔,指甲深深嵌進肉裏。
他似乎很享受折磨我,刻意將這個過程無限拉長。
他想聽我求饒,我偏不。
我咬著牙根,胸腔隱隱作痛,眼前發黑,漸漸呼吸不上來,大口大口喘著氣。
蕭蘅終於發現我不對勁,停下動作。
“你怎麼了?楊晚意,說話!”
“晚意!你別嚇我......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