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巴不得離他遠遠的。

他還以為是那個愛他愛到沒有底線的黎鸝嗎？

鳳一帶我飛上高空，我久違地感受著自由的味道。

其餘三隻小鳳凰縮小體型圍在我周圍，用鳳凰火為我療傷。

“娘親，我們去哪兒？”鳳一輕輕地問。

去哪兒，我之前從未仔細想過，總是走一步看一步。

而現如今我不再是孤身一人，自然要好好思考。

片刻後，我說，“鳳棲梧桐，我們親手種出一片梧桐林來吧。”

打造一個，隻屬於我和四個孩子的家。

梧桐林中，我為小五也做了一個窩。

帶著許多亮晶晶的裝飾，鋪著軟乎乎的絨羽。

它並非鳳凰，在蛋中尚未生出靈智，但我偏就是知道它喜歡什麼。

可惜我無用，找不到它在世上留存的半點痕跡。

它也無法窩在這個窩裏睡個香香的覺。

“娘親不哭。”鳳四抬起翅膀為我擦淚，被我抱進懷裏摸了又摸。

它乖乖地窩在我懷裏，稚嫩的聲音低低地說。

“壞女人和臭男人惹娘親傷心。”

“鳳四要把壞女人和臭男人烤成烤雞！”

我破涕為笑，搓了搓它的尾羽，“若是有人誤食，豈不是要壞肚子了？”

聽我這麼說，鳳四懊惱的用翅膀尖碰了碰腦袋，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身旁還傳來其餘小鳳凰的笑聲。

這樣好的氛圍，偏就有人沒眼力見的來打擾。

蕭瑞羽神色別扭地站在梧桐林法陣外，“黎鸝，父王讓我來接你回家。”

“就是夫妻間的小打小鬧而已，你非要上綱上線，鬧得這麼難看嗎？”

他的出現引起了小鳳凰們的一級警戒。

漂亮的小家夥們在法陣裏一字排開，展開翅膀和尾羽齊齊噴火示威。

“臭男人，走開！”

“這裏不歡迎你！走開！”

蕭瑞羽無法對孩子們出手，臉色黑得像是鍋底。

“黎鸝！你就是這麼教孩子的？”神情薄怒的他撕碎了防護法陣。

輕而易舉地鎮壓了小鳳凰們，腳步沉重地走向我。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是覺得生了鳳凰就能製約我了？”

“我告訴你，永遠不可能！”

我傷勢已經好全，毫不畏懼的迎頭正視他。

“首先，這是我的孩子，和你沒有關係。”

“其次，我曾經縱容你，是因為當時我愛你。”

“最後，我沒想製約你，也不想跟你扯上半點關係。”

“你有在我這裏放狠話的力氣，不如和我簽下和離血契。”

表情皸裂破碎的蕭瑞羽站在原地僵住了。

他意識到，我沒有鬧，我是在玩真的。

但他向來強勢慣了，一言不合便想要把我們都強行帶走。

“你們是我的女人和孩子，斷沒有流落在外的道理。”

“不要反抗，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