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的自我修複後,到公司時我已然收拾好了所有負麵的情緒,有條不紊的辦理了離職手續,體麵的和相處了三年的同事們告別。
“梁哥,你這是終於準備去你老婆的公司上班了嗎?”
“這樣也好,她一個人打理那麼大的公司一定很累,你早就應該去幫她了。”
幾個相熟的同事笑嗬嗬聊了幾句,我麵上帶著淡淡的笑,並沒有解釋。
從打定主意要和江念一離婚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計劃好了離職。
旁人也許並不知道,江念一從不允許我踏入她的公司一步,她說即便我和她結婚了,也不能利用她的關係謀取任何好處。
是啊,我哪裏配,不過是她花錢買來的協議丈夫罷了。
這次的離開,雖然是在某一刻突然的堅定,但初始想法早就在結婚的第一天就埋下了種子。那顆名為‘離別’的種子,被一次次的失望灌溉,早已一發不可收拾地,結出了果實。
爸媽死後,我一直暗地裏調查當年的真相,也拿到了足夠的證據。
如今隻等法院的判決書一下來,我就能拿回原本屬於我爸爸的股份,重新繼承公司。
以後的生活,不再有江念一,隻有我和妹妹兩人就好。
再次回到家,屋子裏靜悄悄地,陸瑾年已經不在了。等江念一回來時,我正一個人吃著麵。
“怎麼沒給我做一碗?”
我沒抬頭,指了指廚房的方向:“要吃自己做吧。”
就在一小時前,我就收到她發來的消息,說想吃我做的魚湯麵,讓我給她做。
隻是那條信息,被我自動忽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