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是一名泥塑師,他崇尚西方文化,更是鐘情於裸體。
範天逸已經三個月沒有回過家,我拎著飯盒滿心歡喜的趕來時。
隻聽到他和模特趙欣悅的歡愉聲,“你的身體真是尤物,簡直就是我的繆斯女神。”
“那暮雲呢?”
“生過孩子的女人,肚皮都是鬆的,那股味道,我該怎麼跟你描述呢。”
我站在門口良久,笑容慘淡,這次成全你的藝術。
......
範天逸的話,像是一把尖刀直直插進我的心臟。
我們相識十年,從他一無所有到現在小有成就,一路上我不離不棄。
直到一年前,我生下了兒子,他卻再也不願多看我一眼。
我以為他隻是忙於工作,沒想到居然是借著“藝術”的名號,在外麵早就愛上別人。
是啊,我身上有各種的味道,摸了摸鬆垮的肚皮,落寞的轉身離開。
想要平複下心緒,可卻怎麼都控製不住。
走在街上,冷風吹過,混合著眼淚一同落下。
酸澀難耐,痛苦不堪。
回到家中,看著牙牙學語的孩子,剛剛忍回去的眼淚,再次洶湧而出。
手機提示響起,是趙欣悅發來的,一張他們糾纏的照片。
挑釁的意思不言而喻,還發來一句話。
你做的飯,被我們扔在垃圾桶哦。
我熬了幾個小時的湯,所有的心血,都被當成垃圾一樣。
半夜,我正在打掃衛生,範天逸終於舍得回來。
看到家中淩亂的環境,張口就是責怪,“一整天都不知道打掃衛生,現在做秀給我看嗎?”
我依舊跪在地上,收拾著孩子的玩具,沒有回答。
胸口傳來一陣陣的抽疼,讓我難以呼吸。
“這家裏是什麼味道,真是讓人惡心。暮雲,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懶了。”
這句話再次讓我想起中午他所說的話,我深吸一口氣。
“家中不一直都是這樣,那你覺得應該怎麼樣。”
範天逸被我的話一噎,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來,“這段時間,我的確工作忙了些,你在家辛苦了。”
我將最後一個玩具放在箱子裏,微笑著問,“今天中午給你拿的湯,味道怎麼樣。”
“還行吧,不就是老味道。”他的眼神看向一旁,摸了摸鼻尖。
我卻笑了,怎麼會是老味道呢,那是我最近剛剛學的新菜式。
估計他都沒有打開,就那麼扔進了垃圾桶。
一片真心被這般糟踐,我哽咽著說不出一句話。
範天逸以前還好,最近這兩年崇尚各種裸體,我曾經也說過他。
可他告訴我,都是為了藝術,我一個門外漢根本不懂,讓我學會體諒。
這次長相姣好,身材完美的趙欣悅出現,他卻三個月都不曾回來。
隻是一眼,我看到了他手上的結婚戒指,早已經不見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手腕上的一根紅繩,而趙欣悅也有一個。
察覺到我的異樣,範天逸耐著性子說,“暮雲,差不多就得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你還想怎麼樣。”
“三個月回來一次,這裏不是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