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我從來不會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可今天我實在忍受不了。
他卻惱羞成怒,朝著我喊道,“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就非要跟我無理取鬧。”
“真是越發的不可理喻,跟你這種俗人,壓根沒有共同語言。”
屋內的孩子被吵醒,他卻皺緊眉頭,充滿煩躁。
我走進屋內,照顧哄著被嚇哭的孩子,等我出來的時候,早已經空無一人。
十年的感情,變得稀碎。
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什麼錢,可他卻拿著自己第一筆實習工資,給我買了一條金項鏈。
昏暗的白織燈下,是他真誠的笑,還有對未來生活的無限憧憬。
那時候我就下定了決心,哪怕他一無所有,我都會堅定不移的愛著他。
我翻看著趙欣悅的動態。
她擁有著最新款的包包,還有無數的首飾,隻是我的脖子上,還是很多年前的那根項鏈。
次日,我剛剛起床,門就被拍的作響。
打開門的時候,我有一瞬間的怔愣。
趙欣悅晃動著手中的袋子,得意的朝著我笑,“天逸的衣服,昨天落在我哪裏了。”
我緊緊握住拳頭,麵上還是裝作鎮定,“既然落在你那裏,就放在你家就好。”
她環著手臂,將袋子放在門口,“我可不會洗衣服,還是你來吧。”
我看到袋子裏有不明的汙漬,還有異樣的味道,黑色的絲襪跟誇張的內褲纏在一起。
隻覺惡心。
“你剛畢業不久吧,做小三的功夫,倒是熟練的很。之前是不是已經有了經驗,現在才能如此得心應手。”
趙欣悅的臉色變的很難看,“暮雲,你就是個傭人。”
“我是傭人,你是什麼?”我笑著諷刺,卻看到她身後,範天逸臉色陰沉的走到我麵前。
“天逸哥哥,我隻是來還衣服,沒想到平白無故遭到這麼一頓羞辱。”趙欣悅說的委屈,眼淚似掉非掉。
我依舊笑著看著麵前的兩人。
“暮雲,欣悅隻是個小姑娘,你什麼年紀了,說話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
範天逸站在趙欣悅的身邊,還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怎麼,你們能做,我就不能說實話嗎?還是要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趙欣悅哭的驚天動地,“暮雲姐,你怎麼這麼說話呢,我和天逸哥哥隻是工作關係。”
“我願意為了藝術獻身,已經是受到很多人的非議,你身為天逸哥哥的妻子,難道就連這麼點小事,都沒有辦法體諒嗎?”
真是表演的好苗子,就連眼淚落下,都是那般的楚楚動人。
我冷笑一聲,“把你的眼淚滴到黃河,怕是全國人民都能喝上綠茶。你們為藝術獻身,什麼意思,男女相交的藝術嗎?”
話音未落,範天逸一巴掌打在我臉上,我身子不穩,直接倒在地上。
我抬眸,盯著麵前打我的男人,心中無限悲涼和失望。
他看著地上的我,有些不忍,可聽到趙欣悅的哭聲,卻還是選擇了她。
“暮雲,你想清楚再來找我。”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