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茜住在舒適的VIP病房裏,而我之前卻擠在五人病房裏,四處臭烘烘的不說,還總是吵得我心悸。
那時我給顧澤打電話,希望他能給我換個病房,即便不是VIP,至少安靜些。
可顧澤卻在電話裏冷笑。
「你演戲上癮是吧?非要和茜茜爭寵,既然你想繼續博取我的同情心,那你就繼續吧,也不怕告訴你,我就是故意把你安排在這裏的,裏麵有不少傳染病,你要是不怕死,就繼續待著吧!」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傳染病,去死。
這樣陌生的字眼,讓我害怕。
可那時我已經渾身插滿管子,動都動不了,就連護士和醫生都被顧澤授意,故意針對我,給我紮針總是紮十幾次才成功,疼得我渾身冒冷汗。
液體回血了,也沒有人管我。
飯菜也是涼了的剩飯。
我提出要求,有護士卻給我個白眼。
「富太太做得久了是不是覺得自己比別人金貴啊,都是病人,誰比誰高貴啊?我們醫院就這條件,受不了就滾回去啊!」
我不敢說什麼,我想活著,比任何人都想活。
此時的葉茜卻無比的舒服,護工都是最高端的,可曾經顧澤連個最便宜的都不給我請。
「顧澤哥哥,除了核桃酥,我還想喝雞湯。」
葉茜撒嬌的對顧澤說道。
聽到這裏,我下意識有種不祥的預感。
之前我總是給顧澤煲雞湯,想必葉茜也喝過,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果不其然,顧澤先是溫柔的看著葉茜。
「我這就讓商箬箬給你做。」
馬上,顧澤拿出手機眼眸蒙上一層冰霜,給我播了電話。
一通。
兩通。
好不容易接通了,顧澤還不等對麵說話,直奔主題。
「商箬箬,我不管你現在在做什麼,趕緊回去給茜茜煲雞湯,晚上之前送過來,並且要給茜茜道歉,不然別怪我跟你離婚!」
對麵的人愣住,顧澤不給別人反應的時間,又匆匆掛斷。
好一句不管我現在在做什麼。
顧澤即便是不相信我死了,不相信我在做心臟手術,可是他衝進手術室拿走我的腎是真的,我兩處開刀,總不會比葉茜恢複得更快。
也是,我算什麼東西呢?也能跟葉茜相比。
從前總是對顧澤有求必應的我,這次再也不會有回應了。
至於顧澤說得離婚,隨便他吧,當初他總是拿離婚來威脅我,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我不會答應,每次我做什麼不順他的意他就會故技重施。
就連當初顧澤要摘我的腎臟,我不同意,他便用同樣的話術,我不是不答應,隻是我的身體實在不適合,顧澤就是想讓我死。
但顧澤不信,在我打了麻藥後剛剛開胸,顧澤就帶著人衝了進來,他們來人甚至都沒穿手術服戴口罩,絲毫不在意我是否會被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