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葉茜在顧澤的心裏總是特別的,我是葉茜的替身,霸占了顧澤三年,也應該還給葉茜了。
當初葉茜出國以後,顧澤瘋了,他瘋狂的尋找和葉茜相似的女人。
我是最像葉茜的,也是最聽話最懂事的,在我夜以繼日的真心陪伴下,顧澤勉為其難給了我一個名分。
結婚前夕,我聽到顧澤跟朋友說。
「如果我娶的那個人不是葉茜,那麼誰都可以。」
當時我就在門外,可是我連胡鬧的資格都沒有。
我愛顧澤,甚至迷失了自己,比起他不愛我,我更接受不了失去他。
可是結婚那天,葉茜一通電話將顧澤喊走,留下我一個人在婚禮大堂之中,無措的像個孩子。
我早該知道,葉茜在顧澤心裏的無可替代。
葉茜發來信息跟我挑釁。
【冒牌貨就是冒牌貨,我勾勾手指頭顧澤就會像條狗一樣來找我,一個人的婚禮滋味如何啊?】
我死死咬住嘴唇,心臟似乎被破了個血窟窿,我質問葉茜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跟顧澤結婚。
葉茜的回答卻讓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跳梁小醜。
她說。
【結婚?開什麼玩笑?顧澤不過是我舔狗中的其中一個,我還不想為了他放棄整片森林,結婚多無趣啊,也就你這種蠢貨死死守著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晚上顧澤回來便要跟我離婚,我不答應,並將葉茜的短信給顧澤看,我隻想讓他知道,他一直放在心裏的白月光,其實隻是把他當成備胎罷了。
可顧澤不耐煩的將我的手機打掉,像是看怪物一般。
「商箬箬,我真沒想到你會為了完全得到我用小號自導自演汙蔑茜茜,你心臟看誰也是臟的,既然你死皮賴臉非要霸占顧太太的名分,那我如你所願,但是我不會給你一點愛,也不會碰你!」
那時我才意識到,即便是葉茜什麼都不用做,她就站在那裏,顧澤都會不留餘力的愛她。
「顧澤哥哥,我想吃你親手做得核桃酥了。」
葉茜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看著兩個人濃情蜜意的霸占在走廊裏,路過的人紛紛朝這邊看來。
有羨慕,有感動。
顧澤溫柔的笑笑,刮刮葉茜的鼻子。
「好,等你能進食了我就給你做。」
我心裏布滿密密麻麻的疼,當初我得知葉茜的社交賬號以後就會去視奸她的動態,追溯到很多年前,葉茜發了一條關於顧澤給她親手做得核桃酥。
我知道核桃酥的工藝繁瑣,顧澤是一個最怕麻煩的人,醫院每天的事都讓他抽不出身來。
有一次我不自量力的請求顧澤給我也做一份,顧澤隻是冷冷的瞪我一眼。
「你看我是不是很閑?我是做什麼的?手有多珍貴你難道不知道嗎?」
可是如今,顧澤可以為了葉茜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他手很珍貴,卻能為了葉茜去剝堅硬的核桃殼。
也能為了葉茜親自去我的手術室裏刨開我的身體,摘掉我的腎臟。
愛與不愛,實在明顯。
顧澤推著葉茜前往VIP病房,走了一半醫院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的女兒啊,你怎麼早早的去了?你讓我媽一個人怎麼活啊?」
我認得出那個聲音,是我媽的,我的心跟著她的哭聲抽搐。
原來鬼,也會心痛。
可顧澤隻是愣了一下,像是在分辨什麼。
「顧澤哥哥?怎麼了?」
葉茜握住了顧澤的手,關切問道。
顧澤冷笑。
「沒什麼,醫院裏總是有那麼多的蒼蠅演戲上癮。」
看著顧澤推著葉茜進了病房裏,我無力的笑笑。
顧澤聽出來那個人是我媽了,隻是他覺得,我和我媽,都是在演戲罷了。
他把我媽比喻成蒼蠅,真諷刺啊。
可是顧澤不知道,我的屍體與葉茜擦肩而過,我媽哭到脫力,站都站不起來,直接癱坐在了手術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