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秉文最終還是同意離婚了。
和陸秉文去辦離婚手續那天,正好是我和他戀愛那天。
他拎著蛋糕出現在了民政局門口。
其他人還都覺得奇怪。
明明是來離婚的,但是卻帶了個蛋糕。
陸秉文像是獻寶一樣將蛋糕遞給了我,小心翼翼的說道:“小雪,這是你大學的時候最愛吃的城郊那家蛋糕,我剛剛排了好久的隊去給你買的。”
我掃了一眼,確實是我以前最愛吃的口味。
隻是過了這麼多年,口味早都變了。
我沒有接,隻是平靜的說道:“我現在已經不愛吃了。”
陸秉文的手有些尷尬,但卻用著猩紅的眼眶看向我:“小雪,我們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真的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嗎?”
我抬眼看著陸秉文的眼睛,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深情。
“陸秉文,我已經不愛你了。”
陸秉文的身體猛地一顫,眼淚溢出了眼眶。
“可是小雪,我還愛你啊,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怎麼會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我知道我以前做錯了,我會改的,求求你原諒我這一次,我們不要離婚了好不好。”
看著陸秉文委屈的懇求,我的心裏沒有任何的波瀾。
如果是以前,我估計還會心疼。
但是經驗告訴我,心疼男人是最沒用的了。
我看著哭的傷心的陸秉文。
“陸秉文,我們已經到這裏了,今天是一定要離婚的。”
“而且我希望離婚後,和你就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際。”
陸秉文見我這樣執著,最後還是沒辦法的和我走進離婚處辦理了離婚手續。
我拿到離婚證出來的時候,覺得整個人都很輕鬆。
薑綿就站在我的對麵,看到陸秉文出來,走上去挽住了他的手。
陸秉文看著我,似乎很期待我會有什麼反應。
隻是我卻淡淡的:“恭喜,什麼時候結婚了記得跟我說,我給你們送份禮物。”
“小雪...”
陸秉文還想說些什麼,可我卻不想聽了,直接朝著前方走開了。
我和陸秉文離婚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公司。
其實公司的股份一直是我持有比較多。
隻是我父母車禍去世,陸秉文接手集團之後。
他覺得那些股東太聽我的話了,就逐漸讓我退居二線。
現在已經離婚了,那集團肯定也是留不得陸秉文了。
我直接召開了股東大會,當場宣布了人事調動。
陸秉文理虧,不可能和我爭執。
沒過多久他就灰溜溜的離開了集團。
我和陸秉文再也沒有了聯係。
直到兩個月後,薑綿給我打了個電話。
薑綿是用新的號碼打的,我直接接起放在了耳邊。
那邊傳來了薑綿的哭泣。
“陸...顧小姐,陸總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現在已經兩天沒有吃過飯出過門了,我求您過來勸勸他好嗎?”
薑綿每次一開口,就是在求我。
雖然我很意外陸秉文得了抑鬱症,但卻沒有任何的猶豫的回道:
“我不是心理醫生,治不好他的抑鬱症。”
薑綿的聲音已經沒有之前嗲嗲的,而是有些怨恨:“顧雪,你們認識這麼久,也夫妻了六年,哪怕來看看他都不行嗎?”
我沒有說話。
薑綿緊接著說道:“我準備帶著陸秉文去國外生活了,你來勸勸他,之後我保證不再出現在你的視野裏。”
這倒是很吸引我。
我答應了薑綿的請求,下了班後去了陸秉文的家。
也是我們的婚房。
是薑綿給我開的門。
剛走到客廳,我就看到了我和陸秉文的結婚照被掛在了沙發正上麵。
我看了一眼薑綿:“你也不嫌晦氣。”
薑綿沒有說話,隻是走到了臥室前敲了敲門。
裏麵沒有什麼反應。
我開口道:“陸秉文,開門。”
裏麵起初還是沒有反應,可是後來就傳來了腳步聲。
緊接著是陸秉文開門的聲音。
我走了進去,看見房間裏一團亂麻。
臟衣服,空的啤酒瓶,外賣包裝袋和各種生活垃圾堆疊在一起。
就連空氣裏也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這房間裏肯定是沒有坐的地方了。
我也隻是勉強找到了站著的地方,反問:“陸秉文,兩個月不見你就變成這樣了?”
陸秉文揉了揉自己的頭發。
“小雪,和你分開的每一天我都覺得很沒有意義,每次喝醉之後我都想從這裏跳下去一了百了。”
我看著眼前的陸秉文。
確實和我印象裏永遠意氣風發的少年不一樣了。
可那又怎樣呢?
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我看向陸秉文:“薑綿說要帶你出國,挺好的。”
陸秉文反問:“你想要我離開這裏?”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陸秉文說,他才會相信我真的我不愛他了。
“陸秉文,現在我壓根就不愛你了,所以你就算再糾纏我,我也隻會更討厭你。”
陸秉文還是堅持不懈的問:“我們真的回不到以前了嗎?”
隻可惜,不論他問多少次,我的回答都還是一樣。
“真的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