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采薇說得不錯,他的表白就是一個玩笑,我竟然還當了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前麵的相處也隻是他無聊時的消遣罷了。
清冷的風從窗戶的縫隙處吹進來。
我撿起飯盒,一聲不吭地吃。
其實沒剩多少,都撒完了。
林子墨來到我旁邊,語氣帶著不解和責備:“妍妍,都撒了,就別吃了,臟不臟啊,我去給你重打一份。”
“你還在生氣,就為了那點小事,你至於嗎?”
“妍妍,你在聽我說話嗎?”
我低著頭大口呑飯,隱藏那些滴落的淚珠。
見我不理,他討好的看著我,像一隻可憐的小狗,憧憬著我們的未來。
“妍妍,我們重新計劃一個表白儀式吧?下次去操場,怎麼樣?”
我們曾約定好的有個表白儀式,他說他要在全班同學的麵前公布我們的戀情。
我失魂落魄地說:“不用了。”
“怎麼不用了,我答應過會給你一個難忘的表白儀式,為我們幸福的戀情拉開序幕的。”
“子墨哥,你可真浪漫,表白還要安排左一次又一次的,真羨慕你跟妍妍姐的愛情。”季采薇跟平時一樣,旁若無人的擠到我和林子墨中間。
然後一臉星星眼地看著林子墨。
林子墨以一貫溫柔地語氣對她說:“羨慕,那你自己找一個去啊。”
季采薇看著他,欲言又止。
要是以前,我會生氣,朝著林子墨發火。
但是現在,我覺得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們比我更聊得來。
他們聊著對奢侈品的喜好,聊著空運了哪些新鮮水果時,我永遠插不上話。
之後我便刻意躲著林子墨。
打飯跟他錯開時間,約定好的課後一起複習也頻頻爽約。
季采薇說了那天跟我說的都是開玩笑,但同學們的竊竊私語並沒有停止。
“她媽媽賣炒麵一個月才多少錢啊,你看她,似乎每頓都能吃上肉呢。”
“你們說,那天采薇姐說她有隱形收入,是真是假呀?”
“噓,別瞎說,這不是傍上富二代了嗎,哪裏還需要什麼隱形收入。”
謠言越傳越離譜。
林子墨卻像絲毫不知一樣。
在一次把我堵在圖書館的角落時,他眼底發紅:“別躲著我。”
我靜靜地看著林子墨,沒由來的一股酸澀感湧上來。
“子墨,我們分......”
話沒說完,他像是受到很大的打擊,一把把我擁入懷裏,仿佛要把我融進身體般,勒得我幾乎要窒息。
他將下巴磕在我的額頭上,斷斷續續地說:“妍妍,不要離開我,好嗎?”
他微微顫抖著身體,紊亂的呼吸噴灑在我額間,溫暖又讓人沉迷的氣息。
我狠了狠心,繼續道:“子墨,我們不合......”
“妍妍,我知道我傷害到你了,可是我粗枝大葉的,實在不知道哪裏傷害你了,但你要相信我,我愛你的心是真的,我神經線條太粗,是我的錯。”
“我們現在是有很多問題,但都是暫時的,等上了大學換環境就好了,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我們好好努力考上同一所大學,以後就沒有這些煩心事了。”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有溫熱的液體落在我臉上,最終我也沒有說出要分手的話。
離開前,我瞥見有人臉在牆角一閃而過,再去看時已經沒有蹤跡,隻好作罷回家了。
第二天剛進教室,我卻被迎麵一桶水澆的全身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