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第五年,曾經被我拋棄的前女友,把我的雙胞胎弟弟當成了我。
弟弟長得跟我一模一樣,且患有自閉症,他習慣性模仿我的所有行為,隻是不再依戀她。
溫晴沒有發現端倪,卻把初戀帶回了家,讓弟弟像個保姆一樣伺候他們。
她試圖打碎【我】的脊梁骨,想看見【我】對她發泄嫉妒,卑微地挽留。
直到有一天,她初戀讓弟弟參加了的人體冰凍實驗。
溫晴才驚恐地發現,【我】極度遲鈍的痛覺和語言障礙。
1.
實驗室裏,一群學者不停地記錄著實驗對象的生命體征,卻對他發出的慘叫置若罔聞。
他們在做人體實驗。
葉盛神情淡漠地坐在椅子上,對著裏麵的人冷冷勾唇,
【現在痛嗎?】
顧行被五花大綁在儀器上,身上連接著各種管子,
【不...不痛的。】
葉盛臉色驀地一沉,【你在撒謊!】
【心率低得接近極限,血壓降低,伴隨躁動,瞳孔縮小,皮膚紫紺,胃痙攣...】
他笑得邪惡,【你很快就要尿失禁了。】
顧行如他所說,一陣顫抖,導尿管淌出黃色液體。
葉盛這才麵露得意,手一揮學者立馬就明白命令,降低溫度。
我瘋了一樣撲到了操作台上,心痛到快要窒息。
可是身體卻輕飄飄的穿過所有人。
這時我才想起來,我已經死了五年了。
我不過是一抹幽魂,甚至連一個羽毛也無法撼動,又怎麼能拯救弟弟?
能做的隻有讓自己隨著他承受的折磨一起崩潰絞痛。
突然,學者們都放下了筆,葉盛也立馬站了起來,
【阿晴,你來了。顧舟都已經失禁了,要不要馬上停止實驗?】
溫晴,是我的妻子。
他們把我的雙胞胎弟弟當成了我。
溫晴聽到了哀嚎,卻沒有分半個眼神過去,先抬手幫葉盛整理了領帶,才不屑地瞥了一眼,
【沒事的,他向來行事誇張,喜歡做戲給我看。嘖嘖嘖,居然尿失禁都幹得出來。】
【繼續降溫吧,他受得住。】
她輕描淡寫地下令。
顧行立馬劇烈地痛苦扭曲掙紮,卻被儀器緊緊束縛,隻能無休止地被寒冷刺傷。
雙胞胎是心連心的,即使我死了,還是有無數銀針刺穿我的心臟。
痛到絕望。
顧行的哀嚎開始變得沙啞。
溫晴皺著眉看向他,
【別演了,我已經來了你還想怎樣?好好配合葉博士聽見了嗎?】
她沒有等到顧行的回話。
在她眼裏,隻要她出現在我麵前,就是恩賜,而我應該理所應當地聽之任之。
溫晴徹底陰下了臉,
【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吧?】
葉盛像是換上了偽善的笑容,滿眼擔憂,仿佛之前那張邪惡的嘴臉不是他的。
【要不還是暫停吧,我記得他心臟不好...】
溫晴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這才幾度,一點苦頭都吃不了的男人還算男人嗎?既然是人體冰凍試驗,那就要探索人體極限。】
現在已經零下三十度了,顧行身上隻穿著夏裝!
他一直在顫栗,我始終跟著揪心。
我們都是學醫的,誰都知道,這有多痛苦!
而且尿量越來越少,他已經在休克前期了!
但是在溫晴眼裏,裏麵的不是活生生的人,像是無關生死的小白鼠。
她想要用這種辦法報複我,讓我經曆她曾經的痛苦。
可是我已經死了...已經嘗到過最痛的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