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鮫族戰神,因愛慕神君沈煜分化為雌。
為沈煜平定魔族九死一生,助他成為天界一人之下的聖君。
可他卻隻因凡間女子兩滴淚,就取我鮫珠將我扔去魔界受萬年欺淩苦。
“白清羽你欺辱蓮蓮肉體凡胎,這是你該付出的代價!”
自此萬年,我在魔界被萬人欺辱,以身飼魔換得苟活。
重返天界那日,我跪在大殿瑟縮謙卑,再不敢對他有半分奢望。
可當我神形俱滅時,他看著我殘缺身體上無數曖昧傷痕,崩潰發了瘋。
寧可放棄神格化為青磚遭萬人永生永世踩踏,
隻為再次遇到我。
......
聖君沈煜派人來魔界尋我時,我的魚尾正被兩隻低等魔獸按住撕咬,滿地鱗片,血肉成片模糊潰爛。
“老子叫你哭啊!”
“再不給老子掉珠子,把你尾巴砍了!”
“大哥別啊!砍了尾巴咱們還用什麼快活~”
我曾作為鮫人戰神為沈煜平定魔界,那一戰後魔怪們隻能蝸居在世間最陰暗之處苟延殘喘,他們各個恨我入骨。
自我被取走鮫珠,打入魔界,萬年間無一日安寧,偏鮫人傷口愈合極快,一次次被淩虐愈合,連死都是一種奢望。
沈煜說,萬年是給我的懲罰。
若我敢不從,定會滅我全族。
奉命前來的神女威懾壓人,隻一個眼神就讓魔獸魂飛魄散。
看我的眼神卻滿是不屑,
“白清羽你何須如此惺惺作態。”
“至高無上的戰神,怎麼會連兩隻最低等的魔獸也打不過。”
“不就是想讓我把你這裝出來的可憐,講給聖君聽嗎?”
我並不認識這個小神女,咬牙爬起身襤褸的衣衫下,燙傷潰爛咬痕遍布,渾身傷痕新舊交疊。
神女厭惡的撇撇嘴,
“傳說鮫人戰神白清羽,最看中體麵,看來在這兒魔窟到時原形畢露了。”
以前就算是戰場廝殺,我也一襲白衣,絕不允許腥臭血汙臟身。
但如今裏裏外外,哪裏還有一處幹淨可言。
聲音嘶啞問她,
“萬年已過,沈煜叫你來接我?”
話音剛落一股勁道掌風扇在臉頰,我被打飛磕到嶙峋的洞穴岩壁上,硬生生磕出一口血。
“聖君名諱也是你配叫的!”
“萬年竟都磨不掉你的賊心!還有臉肖想聖君?!”
若不是實在沒了力氣,我一定會苦笑出聲。
萬年磋磨,就算是當年六界最年輕的戰神,也早被磨的再不敢意氣風發。
想起當初我一席束腰白衣,眉眼明朗張揚的對沈煜說,
“沈煜!我分化成雌鮫了!”
“我可以嫁你了!”
像是開天辟地前的記憶了。
近年來傷愈合的速度越來越慢,痛感被千百倍放大,痛的我渾身發抖。
神女以為我被打怕了,才滿意的哼一聲,
“若不是我們夫人最近身子不爽,你以為聖君還記得你?!”
“隨我回仙界,為夫人治傷!”
我問哪位夫人,神女用鼻孔看我,
“還能有誰~自然是神君的妻子,蓮夫人~”
“你裝什麼傻!當初你不就是因為欺負蓮夫人才被聖君罰至此處的嗎?”
原來沈煜真的娶了江蓮蓮,原來他是因江蓮蓮才又想起了我。
萬年前沈煜在人間偶遇江蓮蓮,一見傾心將人帶上仙界。
不久後江蓮蓮小產,她泣淚漣漣說是我害了她的孩子。
甚至拿出一片鮫人鱗片,
“聖君!蓮蓮自知肉體凡胎,從不敢與清淺姐姐相爭。”
“可蓮蓮的孩子是無辜的啊!”
不管我怎麼辯駁,沈煜看我的眼中都隻剩憤怒,
我不解沈煜為何不信我。
明明我們曾依背而戰,同生共死!
直到他說,
“你以為蓮蓮是凡人便可隨意欺負她?!”
“有本君做主!必要為蓮蓮討個公道!”
我突然明白,魔界已平,沈煜是天界一人之下的聖君了,他不再需要一個戰神了。
沈煜封我靈力,活生生破開我的心口,取出鮫珠送入江蓮蓮體內,以保她不老不滅。
但鮫珠離體,力量越來越弱,沈煜需要我去滋養鮫珠,為他的蓮蓮續命。
神女將我帶回天界,扔到大殿中。
萬年前,我每次到這裏都滿是要見心上人的欣喜。
但如今,隻覺得這大殿的冷的人生寒。
曾日思夜盼的聲音,落在耳中也滿是徹骨疏離。
沈煜的聲音自上而下壓來,
“白清羽,萬年教訓你可知悔過?”
“今後還敢欺負蓮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