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喜歡你了。】
我以為我坦白從寬,祁遊之就會離開了。
誰知道祁遊之卻忽然欺身而上,將我壓在他身下。
【讓我試試看,你到底還喜歡不喜歡我了。】
我哭著別過頭,低聲祈求祁遊之。
【小叔,我們是叔侄,你這樣老天爺會懲罰我們的。求求你別這樣。】
我緊緊掐著自己的大腿,腿上的疼痛時刻提醒著我,一定要在祁遊之麵前好好表現,做出深刻的思想覺悟。
祁遊之的視線從我的臉上往下遊移,看到我腿上被掐出的淤青痕跡之後,眼神變得晦暗不明。
很快,他從我身上起來,理了理稍微有些淩亂的襯衫。
【在祁家你養尊處優慣了,外麵的苦你能受得了嗎?】
祁遊之的聲音冷到了極致,讓我忍不住打了寒顫。
我小聲嗯了一下。
祁遊之站在床邊,一言不發的看著我。
好在沒過一會兒,他轉身離開了。
等他一走,我立刻拿出小電棍,開到最大檔位,朝自己身上電擊。
電流經過我的血液細胞,疼痛跟酸麻讓我渾身抽搐。
一瞬間,我想起在瘋人院接受治療的時光。
【你跟祁遊之是叔侄關係,你們親密接觸就是在亂倫,你要有負罪感。】
【沒有負罪感的女人,就是下賤,就該懲罰】
主治醫生將我捆在小板凳上,用電棍一下一下抽打著我……
很快,我眼前一黑,徹底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祁遊之叫我起來的。
【雲韶,你臉色不太好,生病了?】
他的手朝我額頭上探。
我很快就避開了。
【沒有。】
想要摸我額頭的那隻手,在空中停頓了半晌。
【那就好,起來吃飯吧。】
交代完,祁遊之就出去了。
吃過飯,祁遊之送我離開。
為了省房租,我租的地方在郊區。
從別墅開過去,要整整兩個小時。
車上,祁遊之跟我聊天。
【在院裏,過的好不好?】
【很好。】
【那就好。過去的這三年,你有沒有想我?】
【算了,你不用回答了。】
我還沒回答他,他就不叫我說了。
我還沒回答他,他就不叫我說了。
祁遊之將我送到出租房的時候,我道完謝,就趕緊關門謝客。
現在的他陰晴不定,我不想跟他來往了。
龜縮在這個二十平方的小房子,我忽然了想起我爸媽。
三年前,我隻想像從前一樣,把聞今歌從祁遊之的身邊嚇跑。
但聞今歌卻說我是爸媽的克星,我才忍不住打了她……
沒人知道我有多害怕這兩個字。
我七歲的那個大雨夜,一輛卡車橫衝直撞,我爸為了保護我跟我媽,將方向盤往他自己的方向打死。
我爸當場死亡。
我媽之後抑鬱自殺……
後來,有人說,我克死了我爸媽,被祁遊之知道後,一向冷靜自持的他,第一次把人打的半殘。
我想,我就是那時候愛上他的。
當主治醫生了解我的過去之後,說我犯賤,不但有精神病還有病理性迷戀。
為了治好我對祁遊之的病理性迷戀,主治醫生耗費了大量的心血。
我摸著大腿上的血跡,欣慰的笑了笑。
咚、咚。
門外忽然敲門聲響起。
【誰】
【我。祁遊之。】
祁遊之的聲音陰沉沉的。
【開門】
【我要休息了。】
【我叫你開門。】
隔著一道門,我感覺到他滔天的怒意。
我跑下床,想把門從裏麵反鎖。
這時候門鎖傳來鑰匙扭動的聲音。
祁遊之一把推開了門。
我被怒衝衝的祁遊之嚇到,抬腳就想往外跑。
祁遊之發現我的意圖,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腕。
【跑啊!你再跑啊】
他朝我吼道。
【小叔,你別這樣。】我害怕他的碰觸,怕他再讓我病發。
祁遊之的臉色已經沉到了極致,他從公文包裏倒出來一大堆藥,氣的聲音都在顫抖,【本巴比妥、苯二氮卓類藥物,乙醇、水合氯醛】
【雲韶,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鎮靜類藥物?】
【你不是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