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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後，我帶著悅悅回到租住的公寓，這裏的東西一應俱全。

將次臥留給悅悅，我叮囑她早點休息，明天去辦理領養手續。

第二天起床，我卻發現悅悅已經醒了，不僅將自己的臥室收拾得幹幹淨淨，還給我做了份早餐。

我忍不住想起秦宇小時候。

秦驍和他父母因為得了個孫子對秦宇極盡寵愛，養得他從小驕橫不知天高地厚。

別說家務活，就連吃飯都要哄著喂著，一言不合就掀桌子砸碗。

我想要掰正他的習慣，可秦驍總護著，等江菁菁出現後，秦宇就變得愈發不可收拾，整天把“菁菁阿姨”掛在嘴邊。

“媽媽，味道還可以嗎？”

軟乎乎的童聲喚回了我的思緒。

我笑笑，豎起大拇指。

家裏沒有適合悅悅穿的衣服，辦完領養協議後，我們就一起去了商場。

路過玩具店時，我看見小姑娘的眼睛裏流露出渴望。

我忍俊不禁。

不管內心多成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仍是個孩子。

“走吧，我們進去逛逛。”

我比劃著。

悅悅這些天一直在學習手語，她很聰明，如今已經能懂得一些基礎的手勢話術。

我讓她自己去挑。

看中喜歡的就買。

忽地，店內傳來騷動，嘈雜的人聲中隱隱傳來悅悅的聲音。

我麵色一變，撥開人群就衝了進去。

悅悅坐在地上，胳膊被劃傷，汩汩往外流血。

看見我，她忍不住喊了句：“媽媽......”

我心疼地過去摟住她，正要查看悅悅的傷口，卻忽地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叫她媽媽？！”

我猛然轉頭，看見秦宇手裏抱著個玩偶站在不遠處，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而秦驍和江菁菁聽見動靜，很快趕了過來。

“宇宇沒事吧？”

我閉了閉眼，轉頭看著悅悅：“告訴媽媽，剛才怎麼回事？”

悅悅擦了擦眼淚：“剛剛我在看那個娃娃，結果他突然衝過來搶我的娃娃，還把我撞倒了......”

我皺眉，冷眼看向對麵三人。

這的確是秦宇能做出來的事。

“小姑娘，話不能這麼說......顏珠？你怎麼會在這裏？！”

秦驍才看見我，臉上劃過抹驚色。

我沒搭理他，低頭盯著秦宇。

“給悅悅道歉！”

“我不！”秦宇像隻炸了毛的刺蝟，“這個小賤人憑什麼叫你媽媽！我才是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