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結婚紀念日的那一天,我在酒吧玩了個通宵。
乖巧可愛的漂亮妹妹送我回家,被妻子段茗抓了個正著。
“許黎,你在做什麼?”
段茗氣得像隻被侵犯領地的獅子,她赤紅著眼,看我時的眼神就差生吞活剝。
我滿不在乎,翩然和她擦肩而過。
挺可笑的。
說各玩各的是她,生氣的卻又是她。
段茗追在我身後喋喋不休。
“你的夜生活夠豐富啊。怎麼?那個嫰瓜秧子比我更能滿足你?”
“你以為夜店裏能有什麼好姑娘?人家就是出來賣的!跟那樣的爛人混在一起,你臟不臟啊?”
我回頭看她一眼,說,“罵自己呢?”
我似笑非笑調侃道:“段總,你的好炮友那麼多,我都沒嫌你臟。”
我話音未落,她咆哮著打斷,伸手摔碎了一地瓷器,“我那是應酬,是為了你!”
“我一個女人憑什麼站穩商場?不跟他們上床怎麼養得起你這個廢物?”
我低頭看地上破碎的陶瓷小猴子,那是我們度蜜月時買的。
它的四分五裂,就和我們的婚姻一樣。
我沒興致看她發瘋,折身回了房間,隻是有些可惜。
那隻陶瓷小猴子陪著我的時間,都比段茗陪著我的時間久。
我在關房門的那一刻自嘲一聲,和段茗結婚這麼多年,終於,也到了變成仇人的這一天。
我的妻子愛玩。
那我也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