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的一次摔倒,我後腦著地,變成了植物人。
情人思思第一時間丟下我,轉身和司機揚長而去。
隻有木訥老實的妻子冒著大雨趕來,任勞任怨的照顧我。
後來,我的靈魂穿進了一年前懷著孕的妻子身體裏。
麵對小三的上門挑釁,我一巴掌狠狠扇了上去:
“滾出去。”
......
我在三十而立的年紀就有了自己的上市公司,事業有成,天之驕子。
可誰能想到,因為摔了個跟頭,我的靈魂就離開了身體,生命危在旦夕。
和我一起的幾個狐朋狗友此時再不把兄弟情義掛嘴邊,救護車都沒叫,第一時間全都跑沒了影。
情人思思還算有點良心,沒有離我而去。
她穿著露背的長裙站在原地,嚇得失措大哭。
妝發被雨水打濕,睫毛膏在她臉上淌下一道道痕跡,狼狽至極。
我急得跳腳,光顧著哭有啥用,你倒是幫我叫救護車啊!
好在思思很快也冷靜下來,急忙從包裏掏出手機。
電話撥通後,我的笑容很快在臉上凝固。
她說:“阿強,你快過來接我,出事了。”
阿強是思思繼父的兒子,遊手好閑,一直靠她接濟。
兩年前從老家過來投靠她,後來成了我的司機。
思思掛了電話沒多久,阿強就開著我的車,出現在會所門口。
他剛一下車,思思就撲進他懷裏,小聲哭泣。
阿強踢了地上的我一腳,見我一動不動,眼神驀地一凜。
隨後低頭不知和她說了什麼,倆人紛紛看了我一眼,果斷上車離開。
艸!
我看著狗男女遠去的身影,氣得破口大罵。
我最終還是被送去了醫院。
救我的竟是我一直以來的死對頭,賀霆。
他在這家會所談項目,出門時剛好目睹了一切。
因為搶救及時,我的命暫時保住了。
但因為頭部受了傷,一直處於重度昏迷。
醫生說,如果一直不醒來,我很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妻子林汐冒著大雨趕來,充斥著奶腥味的睡衣都沒來得及換,發尖不停墜著水珠。
她來的路上應是摔了跟頭,膝蓋處被泥水浸透,胳膊擦破了一大片,紅黑的傷口皮肉翻卷。
我媽隨後也趕了過來。
聽見醫生的話,我媽跌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林汐沉默著幫我掖了掖被角,我卻分明看見她紅了眼眶。
“都怪你這個喪門星!”
我媽的視線瞥過林汐時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一骨碌爬起來,狠狠將耳光甩在她臉上,眼裏像淬了毒:
“如果不是你沒看好我兒子,他又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子?”
我對母親的潑辣蠻橫感到震驚。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兒子私底下是個什麼德性,這根本就是我咎由自取,一點不關林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