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醒來,額間已被汗水浸濕。
我給自己量了一下體溫,燒到了接近三十九度。
走出房門後,迎麵對上沈雨複雜的眼神。
“你昨天怎麼睡在側臥?”
這是結婚這五年以來從沒出現過的,也難怪她會奇怪。
我頓了頓,說道:
“昨天淋了雨有些感冒怕傳染給你。”
沈雨這才收回視線,慢悠悠道:
“下次別做這種無聊的事,受罪的還是你自己。”
“好,以後不會了。”
我看著她的側臉,在心裏補充。
因為我們沒有以後了。
我打算回房換件衣服出門,沈雨的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
我循聲望去,她看見來電顯示後眼中閃過一抹笑意,起身去了陽台接電話。
等我換好衣服,就見沈雨抓起桌上的鑰匙急匆匆的往門口趕。
看見我後,她有一絲懊惱,猶豫道:
“你先去吧,公司有個大客戶臨時過來視察,我晚點趕過去。”
沒給我回答的時間,她便匆匆開車出了門。
可我在墓園從清晨等到黃昏,也沒等到沈雨的蹤影。
天空中又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我沒忍住,給她打了個電話。
那頭足足響了半分鐘才被人接起。
我澀聲問道:
“你來了嗎?”
電話那頭的沈雨聲音忽遠忽近,半晌我才聽清:
“宋宇,我分離焦慮症又犯了,你先回去吧,等明年我一定陪你去。”
我的心瞬間沉入深淵,自嘲的笑了一聲道:
“現在陪在你身邊的人又是程席安嗎?”
回應我的是一聲嬌呼聲還有男人喘著粗氣的回答:
“告訴他,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