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檢查出腦子裏有腫瘤,想讓丈夫拿這些年的積蓄給我治病。
那是我第一次低聲下氣地祈求他。
但他不願意給我,就連我預約好的手術都被他讓給了他的青梅。
他將我們這些年的積蓄全部給青梅治療。
我終於想明白了,毅然決然地提出離婚。
當他看見我在化療的時候,他卻紅了眼眶。
......
“喂,你怎麼又不做飯!我都說過多少次了?我每天上班回來好累了,你能不能為我減少一點負擔啊。”
“況且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今天何一冉要來我們家做客嗎?你就想讓她知道我放棄了她娶了你這麼個玩意嗎?”
文景將我從沙發上一把拽起來,狠狠地丟在一邊。
我的頭磕到了桌角,整個大腦快要炸開來,耳朵也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我捂著頭,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痛感還在劇烈地增加。
他斜倪了我一眼,看我還不為所動,用腳將我踹開。
“你別想著在這裏白吃白喝,你都沒有出去工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嗎?”
“算了,我帶一冉出去吃,你不用再做飯了,看見你就吃不下飯。”
他正打算從我的身邊跨過,被我緊緊抓住衣角。
“文景,我的頭好痛,可不可以帶我去醫院?”
他嗤笑一聲:“你別裝了,你可沒有這麼嬌弱。”
“平常看你在菜市場搶打折菜那個牛勁,我都嫌丟人。”
他想要甩開我的手,但我還是沒有鬆開。
我隻能無力地解釋:“平常你給的錢太少了,為了你的健康著想,我隻能去搶些打折的東西了。”
他的青筋暴起,朝我怒罵。
“我呸!別把你自己摳門當做借口,一個月一千五怎麼不能了,你明明就是想私藏。下個月就給你一千。”
“你能不能向一冉學學打扮,你看看人家打扮得漂亮,帶出去都倍有麵子,再看看你,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們家請的保姆呢。”
惡毒的話語鋪天蓋地地朝我湧來,想一隻大手扼住我的喉嚨讓我喘不過氣來。
在追求我的時候,他誇我勤儉持家、會過日子。
就連我素顏的時候也會誇我好看,與麵前這個朝我怒吼的男人判若兩人。
腦子裏突突的疼痛讓我冷靜下來,我淡淡地問:“你的心裏還裝著她嗎?我們已經結婚七年了。一個懂事的女人就不會和有夫之婦混在一起......”
啪——
我話都還沒有說完,文景就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我的臉上。
“你能不能不要汙蔑我們,我們隻是朋友,要是我的心裏還裝著她我還會和你結婚嗎?”
“你別整天疑神疑鬼可以嗎?大姐,我也是人。”
他看了看手表,已然一副著急的模樣。
臨走之前還不忘警告我:“你今天沒有什麼事最好不要打擾我們,一冉最討厭和她獨處還分心的人。”
“我就走了,家裏你記得收拾家裏,我晚上要帶一冉回來住,她剛回國,我不放心她自己在外麵。”
說完他就摔門而去,整個房間都顫了顫。
透過窗戶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的心中苦澀翻湧。
我們這段婚姻,是我求來的。
剛結婚那會,他事事以我為先,事無巨細的事情都會麵麵俱到。
但是今天他為了青梅將我一個人留在了家中,我們婚姻的那道裂痕更是被放大。
頭宛若被鈍器打擊般突突地跳著。
我不會開車,隻能拿起家裏的棍子作為支點一步步走到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