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雪對我的態度愈發惡劣,是從周玉文回國開始的。
周玉文和趙雪雪是大學同學。
畢業前的最後一年,周玉文選擇了出國。
趙雪雪一直對他念念不忘,從戀愛到結婚這五年,她一直對我不冷不熱。
我以為就算她趙雪雪的心是塊冰,我早晚也能把她捂化。
但事實證明,不是這樣的。
周玉文一回來,她便馬上趕到了他的身邊。
我永遠忘不了她離開時的模樣。
焦急、慌張,滿是擔憂。
連一個解釋都懶得給我。
後來,我去趙雪雪的工作室時,看見她正和周玉文抱在一起。
在我不依不饒的追問下,她不耐煩的給出了解釋:
“他發病了,作為一名心理醫生,我有義務安撫好我的患者。”
一句職責所在,給他們之間的心思蒙上一層理所當然的白布。
好像這樣就能自欺欺人的掩蓋他們兩人間的情誼。
我不是傻子,我隻是選擇了包容。
期待著趙雪雪的回心轉意。
可是直到今天,趙雪雪在我的命和一個死物之間,毫不猶豫的做出了選擇後。
我幡然醒悟。
狼終究是狼,是喂不熟的。
我默默彎腰,撿起地上的手術書。
眼前逐漸變得模糊。
待到視線清晰後,我用自己的左手,歪歪扭扭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手術持續了三個小時,醫生把我手中的碎片一點點清理幹淨,又將血管和神經一點點接好。
醒來的時候,麻藥勁已經過去了。
我的整隻右手火燒火燎的疼。
醫生和我說,手術還算順利,隻要注意些,別再讓手受傷,還是有很大可能恢複如初的。
我心中暗歎老天保佑,雖然失去了愛情,但事業至少保住了。
而且這種爛到骨子裏的愛情,留著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