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濤笑嘻嘻道:“那些都比不上菲菲你,將軍也是因為慧眼識珠,才一直這麼重視你嘛。”
段菲發了一會兒楞,心情又低沉了下來:“他慧眼識珠又有什麼用,還不是便宜了那賤人,拿我的血汗性命給她換誥命......”
石濤忽然湊近了她:“菲菲,你想不想長久穩當跟在將軍身邊,氣死那賤人?”
段菲的酒一下子醒了不少:“什麼意思?”
石濤的眼中閃著詭異的光:“老這樣不葷不素的跟在將軍身邊,說得好聽是手下副將,那也是個外人,怎麼和人家內人比?這還沒生孩子呢,就這麼打你的臉,以後有了嫡子站穩了腳,不得天天作妖氣死你。”
“你現在還能跟在將軍身邊混個臉熟,見麵三分情,有什麼事也好喊冤分辨。等以後解甲歸家見不到麵,情分就慢慢淡了。你又是個女的,還能厚著臉皮自己上門找將軍嗎,外頭人都要說你死纏爛打一輩子都沒混到個名分,笑死人了。”
段菲的麵色驟然變得慘白。
石濤的這些話,刺中了她心底最隱秘的恐懼!
這些正是她一直潛意識裏擔憂著的事。
雖然她自己對和江燁之間的感情很有自信,可也知道漸行漸遠的道理。以後散了營或者分到其他將領手下去,再好的感情也會慢慢淡了。
更何況若是有了嫡子,就算不愛那個女人,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也會偏向正妻一些。
一想到那個情形,段菲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般,心中酸澀無比!
石濤見她被自己說動了,繼續拱火:“你現在和將軍感情正好,再不下手,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趕緊要個名分在手裏捏著,以後既是副將也是姬妾,白天一起打仗,夜裏伺候將軍,這樣他也不用找那些亂七八糟女人了。要是順利生幾個孩子,就你這本事,以後將軍府不都是你和孩子們的,其他女人隻能氣死,幹瞪眼。”
這誘人的情景讓段菲狠狠心動了。
可很快想到自己平時在好兄弟們麵前的高姿態,咳了兩聲,搖了搖頭。
“胡說什麼啊,我和將軍隻是知己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石濤似笑非笑的:“都這會兒了還假撇清呢,兄弟們早就看出來了,怕你不好意思才沒直說。我現在還能在將軍跟前說的上話,可以幫幫你,你要是非要端著錯過了,就是你的命了。”
段菲心中激烈掙紮著,最終把責任都推在了陸非晚身上。
要不是對方拿話刻薄嘲諷她,她也不會這麼做。
她不是覬覦他人夫君的不要臉賤貨,而是不得已的無奈之人。
更何況她和江燁認識在先,陸非晚才是他們之間的插足者賤人。
段菲抿唇:“我本來沒這個想法的,都是那賤人步步緊逼,我隻是反擊自保罷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試試唄。你打算怎麼幫我啊?”
石濤笑得賊兮兮的:“聽說將軍的家人都入京了,這可不是天賜良機?”
“那夫人是大家千金,眼睛長在頭頂,肯定看不起將軍的家人,平時也說不上話。菲菲你也是平民出身,和老太太她們肯定有共同話題,可以趁著機去好好討好未來婆婆小姑。”
“等你們關秀處好了,以後那夫人要是欺負你,老太太就能給你撐腰。你再挑撥幾句,讓老太太越發討厭兒媳,想納個妾牽製她,除了你還有誰更合適呢?”
段菲聽著聽著,眼睛猛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