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燁為他那青梅竹馬的白月光大辦了一場宴席後,獄卒從外麵給我端了飯來。
侍從小桃打開臟兮兮的食盒,破口大罵。
"就算被貶為階下囚,但我家小姐好歹是丞相大人的救命恩人,你們怎敢如此!"
我拿過食盒一看,原來是幾塊發黴的幹糧。
那獄卒不屑道:"既然知道你家主子被貶,就該老實些!誰叫她心思如此歹毒,想要害丞相大人的心尖寵!如今這般是罪有應得!"
小桃紅著眼想要辯駁,卻被一把推倒在地。
"小姐......"
我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
"以前我還是隻小鹿的時候,連發黴的幹糧都沒得吃呢。"
小桃哭著替我申冤:"您明明沒有施法引來猛獸,是她身上的巫蠱之術天生能招惹獸類!"
我搖了搖頭,僵硬地扯下一塊幹糧往嘴裏塞。
小桃眼裏含淚,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握著我的手道。
"小姐待我有恩,我不能看您死在這地牢當中,您逃走吧!逃到天涯海角去!再也不要回來!"
話音剛落。
門外的獄卒拿著一卷丞相手書,冷冷地瞧著我們主仆二人。
一道手書,我和小桃又出了地牢。
聽說是南宮燁那位白月光向他求的,說我實在可憐。
我才剛剛吃上口熱乎飯,白芷若便大搖大擺地走進我的偏院。
丞相府的人都知道這位是丞相大人的心尖寵,都對她畢恭畢敬。
唯獨我,視她於無物。
"這丞相府哪哪都好,怎麼偏偏鹿小姐的院子卻這般冷清?"
南宮燁去接白芷若的路上路過青冥山遭了猛獸襲擊,南宮燁為了保護她身上多處重傷。
而她隻不過被小獸的爪子劃傷了小腿,南宮燁便心疼不已。
後來查證,猛獸似是受了某種邪術的蠱惑才對他們窮追不舍。
於是南宮燁大怒,認定是我操縱猛獸下的毒手。
然後一道令下將我打入地牢。
不僅如此,還將我院子裏全部的珍寶拿去給了白芷若作為補償。
我夾了菜往小桃碗裏放,沒有半分搭理她的意思。
終於惹怒了她,上前一步長袖一掃,我所有的碗筷被打翻在地。
"啪!"
我反手狠狠扇了她一個耳光,嚇得所有人跪下垂眸。
"夫人息怒!"
白芷若捂著被我打腫的半邊臉頰,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你竟敢打我!"
她大概以為,除了南宮燁沒人敢動她。
話音剛落,她立馬揚起手想要反擊。
我卻更快一步,製住她還在半空的手腕翻轉。
"哢——"
又是一聲清脆的斷骨之聲。
白芷若疼得尖叫,恨不得把正在朝堂上的南宮燁叫過來。
我鬆開手,任由她狼狽地摔倒在地。
"你算個什麼東西,區區一個玩物,也敢在本夫人麵前放肆?"
或許我的神色冰冷得太過嚇人。
她狼狽地爬起來,腳底抹油般往院外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