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自己老公出軌了。
前一天我倆還陪女兒過了生日,我仍然記得他拿出AR眼鏡禮物時,女兒滿臉期待。
老公對女兒一臉慈愛,三十多歲的男人了眼底的溫柔都快溢出來了。
“我的棠棠寶貝又長大一歲,以後得每一年生日爸爸都陪你度過。”
當時我還發了幾個社交平台留作紀念。
在我這個年紀,家庭幸福美滿,事業再攀高.峰,足慰平生。
可轉過頭,他就以見客戶為名,和一個剛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去了酒店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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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我和老公結婚的第七年。
婚後第二年,我們通過艱難的試管有了一個自己的寶寶。
還成立了個人品牌的兒童美術培訓中心,可謂事業家庭雙豐收。
我那時很是驕傲,誰說女人為了家庭就要放棄事業。
看看我,不就一切蒸蒸日上。
扛過了前三年後,我們每年的收入就達到了大幾百萬。
驕傲了這麼多年,也欣慰了這麼多年。
現在,這臉卻被打的生疼......
女兒拿到禮物,當晚急火火地開箱體驗,可有個功能總研究不明白,父女倆就在那鑽研。
真是男人至死是少年。
我自作聰明地打開老公手機,想搜下商品的詳情找找使用方法,卻意外看到了彈出的一條微信。
“你真壞,這次買的內衣這麼透!”
此時,我已然呆愣在原地。
緊接著又一條彈了出來。
“不過款式還是挺好看的,你要是看見肯定把持不住~”
我打開微信,還沒點開對話框,黑色字樣的‘圖片’兩個字又彈了出來。
我大腦像宕機一樣,一片空白。
但貓總是被好奇害死,點開對話框,點開小圖,緩衝......
一個年輕女孩身著粉色的、布料稀少的高開叉旗袍的對鏡自拍。
雙手舉著手機遮住了臉,雙臂正好壓在那高聳的胸脯上,遮住了部分,卻擠出明暗更分明的事業線。
下麵那纖細的腰肢,尤其是那一看就沒生過孩子的平坦下.腹,像是揪起我的耳朵叫囂著。
我深吸一口氣,退出了對話框,向左一滑,標為未讀,把手機放回了原處。
時光就是這樣,它雖然給人帶來了衰老,但也讓人習得了經驗。
比如現在,我竟然出奇的冷靜,不需要任何自我說服,保持冷靜已經成了習慣。
此刻,父女二人依舊在客廳裏研究那個禮物。
我走去二樓的衛生間,躺在滿是熱水的浴缸裏,撕開麵膜敷在了臉上,我需要空間讓自己思考。
離婚嗎?
陳旭輝一個三十多的中年男人,和我站在一起,已經憑外形把我這原配襯得像被包養的姑娘。
如果不是這麼多年我創業積累下的家底,他哪來的資本讓這麼年輕的妹妹貼上來?
離了豈不是把我親手打下的江山,拱手讓人?
不離婚?
難道就讓我這麼惡心著?
讓陳旭輝拿著我們的夫妻共同財產給那個不知廉恥的小姑娘揮霍?
怎麼看,我都是吃虧的。
當我泡完澡護完膚後,陳旭輝已經睡著了。
他躺在床的另一邊背對著我,手機也不在床頭櫃上,估計是藏在了枕頭下麵。
睡得挺香,甚至打起了鼾。
放在今晚之前,我會覺得自己男人辛苦了,可現在,我隻覺得好似一萬隻鴨.子在耳邊叫,心裏十分厭煩。
我塞好降噪耳機,選了一首安靜的音樂,窩在床邊的沙發裏。
點開微信,在通訊錄裏找到一個人,一個幾個月前剛加上的人。
微信名叫淼淼的喵喵。
頭像是一個女孩,懷中抱著一隻可愛的英短。
對,她就是圖片中的女孩。
我認識她。
我點開和她的對話框,看到聊天記錄才回憶起自己什麼時候加上的她,不重要的人,我連備注都沒給她改。
她發,【謝總您好,我是剛剛麵試的美術助教老師的何淼。】
我隻會了一句。
【你好。】
這是我和她的第一次對話,也是唯一一次。
五個月前,她來麵試。
因為她長的不錯,美術功底也紮實,對小孩子也很耐心。
但......她並沒有通過麵試。
因為麵試前我在商場的衛生間裏偶遇了她。
大概是排隊憋急了口不擇言。
有個媽媽帶著孩子從隔間出來時,她翻了個白眼大聲的指責。
“帶個孩子磨磨唧唧的,下回在家解決好了再出來,讓人等這麼久,真沒素質!”
我站在後麵默不作聲,但在心裏,我真想給她一腳踹坑裏。
平時我很少刷朋友圈,也不記得何淼發過什麼。
五年年前的這個時間,我在產房裏疼得死去活來。
五年後的今天,女兒在自己的房間裏已經摟著心愛的禮物在興奮中入眠。
我卻在老公震天響的鼾聲裏,不得不去翻閱著一位即將要被自己老公撕扯泳衣姑娘的朋友圈。
真是奇妙。
何淼毫不避諱,把一切甜蜜都公之於眾,除了公開那個人是誰。
從朋友圈我得知,三個月前,倆人就有了首尾。
那天,他們去吃了牛排,幹式熟成牛排,我唯一會吃的牛排。
九十天的風幹放置,犧牲掉表麵百分之四十的肉,隻留下中間最精華的部分。
挺貴的,也很美味。
我想,我拚到現在,吃一口這樣的牛排不算奢侈。
但何淼,在22歲的年紀,就輕輕鬆鬆就吃到了。
他們還點了吉拉多生蠔和香檳,估計人均已經超過兩千了。
這裏麵,一半的錢,是我的。
甚至陳旭輝還給她買了一輛718,軟頂敞篷。
女孩子最愛的那款白色車身與波爾多紅頂的配色,照片裏她的一雙大長腿靠在車頭前,賞心悅目。
這車,一半的錢,也是我的。
何淼就是個普通家庭的女孩,這個我在麵試時就知道了,但在朋友圈裏,卻成了個頻繁出入高檔場所的白富美。
一想到我也算白富美的半個讚助人,深夜中我冷不丁的淺笑一聲。
事到如今,我還能扳回一局嗎?
我想......我能!
我整宿未眠,第二天一早,我給陳旭輝搭配好今天的西裝。
他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戴上了一塊最貴的表,一邊照著鏡子,一邊跟我說。
“老婆,今晚我去跟張總他們談個投資,你也知道他們挺能喝的,我估計今晚就住他們那兒了,晚上叫代駕也不方便。”
此時,一個平凡周六的早上九點,誰會把酒局安排在現在?
但我並沒有戳穿他,隻是淡淡一笑。
“我知道了,少喝點,晚上實在不行我去接你吧。”
他怔愣一下,旋即就轉過身攬住了我的肩膀笑道。
“不用了老婆,大半夜的你一個人開車我也不放心,我要是能回來肯定回來,到時候還得陪女兒玩會兒呢。”
很好,演技不錯。
“那就好,路上注意安全。”
我滿臉笑容,演技也不差。
隨後,不出我所料,陳旭輝開了他最貴的那輛車走了。
男人到底能愚蠢到什麼地步?
竟然會跟一個用這種行頭釣上來的小姑娘約會?
我照例看了眼各店裏的早報,再把女兒送去上英語課。
最後開車去了郊區,一個很久沒聯係的老同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