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雅?”
傅子珩在看見我的時候,還有些吃驚。
我上次和他見麵,應該是在我結婚之前。
沒想到如今再見麵,我孩子都已經五歲了。
“方便嗎?”
傅子珩趕緊的朝著旁邊移動,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是一家公司的總裁。
年輕有為,家底雄厚。
當然了,他的家境也很好。
我和傅子珩算是美院的同學,那個時候的他就已經小有成就了。
可能是陳家從小對他的培養,他拿獎拿到手軟。
上大學的時候,我們還在努力的畫畫,試圖以後能一舉成名。
他已經是圈子裏大名鼎鼎的畫家。
傅子珩設計的東西,我當初是不喜歡的。
天馬行空,我看不懂。
也正是如此,我們兩人之間還有一段淵源。
隻要我們見麵,那必定是少不了吵架。
結果在他出國之前,還給我表白了。
當時我拒絕了他。
這次見著他,傅子珩看上去還是那麼年輕帥氣。
我都要忘了,我們都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
傅子珩給我端來了咖啡。
“你的房子......”
“我自己設計的,怎麼樣?”
我正想說,看上去還有點冷清。
傅子珩喜歡黑色係,裏麵的東西也是簡潔的很。
如果是他一個人住的話,隻怕是太冷清了點。
要還有家人一起住的話,可在這屋子裏,我也沒有聞到其他人的氣息。
如果不是因為他在,我都懷疑這還是個什麼藝術館。
牆壁上到處都掛滿了他設計的東西。
隨便一幅畫大概也是幾十個w了。
我坐在那裏,雙手捧著咖啡杯。
是緊張的。
傅子珩卻是看著我。
“你變了。”
我聽到這話的時候,才微微的抬起頭來。
“沒有吧?可能是老了?”
傅子珩笑了。
他一直都是那麼沒心沒肺的。
當初還老笑話我畫出來的東西,說他瞧不起。
“思雅,你現在在幹什麼?”
傅子珩是明知故問。
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關心我的生活。
雖然我們這麼多年都沒有再聯係,可我知道,他沒有忘記過我。
因為剛才他在見著我的時候,眼裏有那麼一絲欣喜。
隻可惜,現在的我,還怎麼好意思微笑著麵對他?
傅子珩說過,他會給我想要的生活。
當初我沒有瞧上他。
我不喜歡分隔兩地,也不喜歡找同行。
我無法想象,兩個人都喜歡畫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把另外一半放在哪裏。
所以那個時候,我對他從來沒有過那樣的想法。
隻把他當做對手。
“我來找你幫忙。”
傅子珩愣了一下。
他很顯然是意外的。
“我以為你不知道我回國了。”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他回來的那天就召開了記者發布會,不少的媒體爭相報道。
所有人都說天才少年回歸了。
隨處可見都是他的信息。
隻是礙於我已經成家,我不好意思出現在他的麵前。
“我現在遇到了麻煩事,隻能找你幫忙了。”
傅子珩點點頭。
“好呀,難得你謝思雅還要我幫忙,我肯定是赴湯蹈火了。”
我把昨晚上發現的事情說了出來,好半天都不敢抬頭。
他一定是在笑話我。
拒絕了他,還以為自己能幸福呢。
哪知道,現在還是來求他了。
“所以,你現在是想要離婚?”
我點頭。
傅子珩說道:“那還不簡單,你直接找他說明白。”
“如果真的那麼簡單,我就不來找你了。”
“哦?看來在你謝思雅的心裏,我還是挺厲害的嘛?”
我不否認,他本來就厲害。
“我知道你認識一些朋友,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
傅子珩的那個圈子,大神多的很。
雖然我現在也算是小有成就,可和他的比起來小巫見大巫了。
難得我那麼看得起他,傅子珩也是高興。
“明白了,你想要讓我幫你找個律師?”
“是。”
傅子珩又是掏出手機。
他在屏幕上滑動了幾下。
“還真有。”他又好奇的望著我,“光離婚?”
當然不是了。
陳旭輝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創業才有的。
他拿著我的錢,去養別人,這口氣我得出。
不僅如此,我也知道他的性子。
如果我真的要和他鬧翻的話,他一定會抓住錢和孩子不放。
而我不管是錢,還是孩子都不想給他。
我吸了口氣。
“最好讓他淨身出戶。”
傅子珩又是點頭。
“知道了。”
“你不問問其他?”
他笑了,說他既然答應了要幫我,以後見麵的機會就多了。
到時候想要知道什麼,再來問我也不遲。
我卻有些擔心,不知道有多少的勝算。
傅子珩看在眼裏,“思雅,這可不像你。”
“又不是十年前了。”
那時候什麼都不用管,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但現在我不光是要為自己考慮,還要為孩子考慮。
事發突然,之前我都沒有發現陳旭輝任何的蛛絲馬跡。
要不是昨天晚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可能現在都還蒙在鼓裏。
我捧著杯子更緊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在緩解自己的尷尬,還是害怕。
“我知道這些事情可能對你來說並不難,但對我來說,真的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我給他說了孩子的一些情況,也說了現在公司的情況。
雖然公司是我創立的,可後來我生了孩子,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陳旭輝在打理。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勾搭上那個女人的。
怎麼認識的都不清楚。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傅子珩放下咖啡杯,又起身去拿了一瓶紅酒出來。
“本以為那麼多年我沒見著你了,今天再見到你,還能說點開心的事情。”
“對不起,是我讓你失望了。”
傅子珩看著我的樣子,還有些於心不忍。
他不知道我一個女人,這一晚上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現在還不清楚你已經知道了?”
“我沒有和他說,在他的麵前還像是原來一樣。”
說到這裏,我再次抬頭看著他。
“今天晚上,他或許還要在那個女人家裏過夜。”
“你的確夠傻了,謝思雅,怎麼不把你當初對付我的那霸氣拿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