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淩再次踏入我的房門時,已是兩個月後。
那日他摔了門出去,當晚就把思思提為平妻。
還為她重新辦了婚宴。
三書六聘,紅妝十裏。
比我當年用腳走進將軍府的成婚禮,盛大了不知多少倍。
裴淩讓人撤掉了我屋子裏所有帶有尖角的東西,還命丫鬟在門口聽著我的動靜。
我無事可做,成日坐在靠近門邊的小杌子上發呆。
正打哈欠,院門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急促的腳步聲很快逼近我的房間,房門被拉開。
我仰頭看去。
裴淩棱角分明的下頜映在碧藍的天幕中,說不出的意氣風發。
他帶著笑,卻又好像死死咬著牙。
“起來。”他盯著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我沒興趣。”
我起身要走,裴淩卻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我忍不住痛呼出聲。
上次的燙傷還沒好全。
他竟一點也沒有留情麵。
“舊情郎,你也沒興趣?”
我愣住,猛然回頭。
院子中央,裴淩的幾個兵卒死死按著一個白衣人。
隨著裴淩的指示,一個兵用劍柄猛地挑起那人的下巴。
“溫玨!”
那人聞聲而笑,一如三年前的風華。
兵卒一腳踩在溫玨的右腿上。
溫玨頓時彎下腰,悶哼一聲。
“你對他做了什麼?”我看向裴淩,“放了他!”
“亂臣賊子,罪臣之後,如何能放?”裴淩慢慢道,“你倒是為他急。”
“想和他私奔嗎?”
我耳邊轟的一聲。
他竟這樣侮辱我。
裴淩嗤笑:“想,但不會做,是吧?
“是了,你沈扶桑能做將軍夫人,就斷不會去嫁,罪臣之子。”
這話幾乎一字一頓,隱隱含了血腥氣。
我正要開口,男人卻忽然發了狠,一口咬上我的唇。
“外麵有人......”我掙紮。
他卻越發凶猛,把我死死抵在牆角,一手抓住我底裙的係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