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家的路上,我的微信炸開鍋,爸媽和好友都問我什麼情況。
唯獨許茹萱沒動靜。
我原以為她在忙工作,可我一推開家門,就看見劉子文穿著我的睡衣,躺在沙發上,額頭貼著退燒貼。
而許茹萱此刻圍著圍裙,蹲在沙發前,端著一碗粥,貼心的一勺又一勺的喂到劉子文嘴裏。
跟我在一起八年,許茹萱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
甭說做飯,就連碗都沒洗過一次。
家務活也都是我在做。
可她才和劉子文相識半年,就扮起了家庭主婦,傾盡溫柔。
記得上周,我也感冒發燒,僅僅是想要許茹萱幫我拿幾粒藥。
她便不耐煩地埋怨:“矯情什麼?又不是斷手斷腳,自己不能去拿?三天兩頭胃疼,現在又感冒發燒,事真多。”
可我原先沒有胃病,都是為了幫她拉客戶,整天應酬,在第五年的時候,終於撐不住胃出血。
結果卻成了她攻擊我的理由。
兩人見我回來,完全不慌張。
“林哥,你別誤會,今天我給茹萱姐送文件,暈倒在這了,所以茹萱姐才照顧我一下,等晚上我就走。”
劉子文似笑非笑的說道。
連我的睡衣都穿上了,還說隻是今天照顧一下,恐怕我不在的這幾天,他們二人世界過的很開心。
難怪我發了朋友圈,許茹萱半點動靜都沒有。
“阿文發了高燒,你可不能像之前那樣小氣,做人要有同情心,不然再把你扔海裏泡一會兒。”
許茹萱用命令式地口吻說道。
“隨你便。”
“愛照顧他多久就多久,我可以搬出去住,把臥室讓給你們。”
我淡漠地說道。
放在以前,我早就跟許茹萱吵吵起來了,但經過這七天,我已經接受了一切,不願再因許茹萱而煩惱到失眠。
“陰陽怪氣什麼?真不想結婚是嗎?”
許茹萱皺眉道。
她還以為我在賭氣吃醋。
“不結了。”
我點點頭,走進臥室。
身後傳來劉子文矯揉造作的聲音:“茹萱姐,對不起,都怪我。”
“如果我今天不來,你們就不會吵架。”
我都不用回頭看,就能想象出劉子文此刻委屈巴巴的模樣有多惡心。
因為劉子文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幾乎天天都玩這種鬧劇。
“不怪你。”
“是他心眼太小。”
許茹萱今天依舊護著劉子文,輕哼著安慰。
我一進臥室就瞥見垃圾桶裏放著一個避孕套,散落著幾張紙團。
都搞到床上了。
還張嘴閉嘴用結婚要挾我。
她許茹萱是拿我當傻子耍麼?
嗡嗡!
這時,手機震動,許茹萱的父親給我打來電話。
“小林啊,你和茹萱到底怎麼了?眼看婚期在即,為何好端端取消婚禮?我打她電話也沒人接。”
“凡是都有商量的餘地,你們還年輕,不要衝動。”
許父焦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