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我不知道給遲陽和何喃處理了多少爛攤子。
何喃的女兒發燒,遲陽要我去兒童醫院陪護。
自己則帶著何喃去吃高檔西餐,過相識紀念日。
我和遲陽的親生兒子在幼兒園被欺負了,遲陽也隻是罵他活該。
沒想過去幼兒園了解真相。
在遲陽眼中,何喃的重要性勝過一切。
遲陽見我拒絕,聲音更冷,“林夏,你自己想清楚。”
“你要是不去,軒軒的醫藥費我就不交了。”
我心裏咯噔一聲,身體逐漸泛冷。
何喃飄渺的聲音傳過來,“阿陽,幫我拿一下毛巾。”
還沒等我再說什麼,遲陽就迫不及待地再次威脅我。
“林夏,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你現在吃我的用我的。”
“你要是讓我不開心,我們隨時都可以離婚。”
是啊,當初是我死乞白賴地追在遲陽身後。
在遲陽醉酒後,沒有反抗地被他撲倒在床,懷孕了。
所以遲家長輩逼他娶了我。
在這段婚禮裏,我永遠都被遲陽看不起。
我如同行屍走肉打車到幸福墓園,保安早在門口等著。
保安一臉陰沉,用力地戳著我的腦門。
“看你長得斯斯文文的,沒想到私下這麼放蕩。”
“你過來看看,你們這是對墓園的褻瀆。”
保安領著我去看了墓園的監控。
監控中,遲陽摟著一個看不清正臉的女人。
何喃靠在遲陽肩頭哭,而遲陽溫柔地擦去她的淚水,將她抱在懷裏哄。
在我的記憶中,遲陽從未施舍給我一絲溫柔。
就連我生孩子的時候,遲陽還是冷冰冰的,說。
“林夏,你別指望我照顧你。”
“你身上也太臟了,看得人倒胃口。”
可我曾親眼見過,遲陽不嫌棄地伸手接住何喃從嘴裏吐出的食物。
當時遲陽寵溺地捏著何喃的鼻子,輕笑,“挑食鬼。”
監控快進幾分鐘,何喃和遲陽不知道怎麼就吻在一處。
遲陽動情地撫摸何喃的身體,細細啄吻她的唇。
何喃的臉慢慢紅透,輕柔地推搡遲陽的肩膀。
監控中女人的模糊不堪,可在我眼中,卻無比清晰。
手指甲狠狠陷進手心,傳出陣陣刺痛。
胃驟然縮緊,惡心感湧到喉間,叫人控住不住想吐。
遲陽說沒時間陪我處理弟弟的後事,卻在墓園和何喃卿卿我我。
我緊咬下唇,眼眶紅得可怕。
保安的呼吸聲急促起來,他抬頭難耐地看了我一眼。
我瞬間被他的目光惡心到,慌張地後退。
視頻開始傳出女人嬌滴滴的喘息,遲陽解開女人胸前的扣子。
在她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塊塊曖昧的吻痕。
我握緊手中的包,保安快速地解開皮帶,臉上蕩漾著奸笑。
“你怎麼這麼浪啊,在墓園也急不可耐?”
“我來幫幫你好不好,剛剛被打斷,一定很不好受吧。”
保安脫下外套,用力朝我撲過來。
他抱住我的身體,不停地在我脖頸亂蹭舔弄。
我費勁地揚起手裏的包,狠狠砸在他頭上。
手機從包裏掉出來,我連忙去撿,顫抖著手指給遲陽打電話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