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夜,我就這樣走在空無一人別墅區,不知走了多久,一輛車在我身旁停下。
車窗搖下,是一張白玉般的臉。
『小海,上車吧。』
我拉開後車門,如釋重負地攤在座位上。
『恒哥,他們應該很生氣吧』我主動開口道。
『那可不是嘛,你走了之後,我那表哥就在桌上一言不發,就連然然都不敢說話。』
我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心裏終於痛快了些。
『你們前麵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在後院逗狗,聽到你們吵架,過去的時候你已經走了。』
溫宇恒側過頭問我。
不知道怎麼回答,更不想回答的我,隻淡淡說了句『沒什麼。』
『又是因為池若嗎?』溫宇恒不怕死般繼續問。
我從後視鏡裏瞪了他一眼,然後偏過頭去看向窗外。
清風拂心頭,明月照深秋。今天的月亮,可真圓啊。
溫宇恒將我送回了市中心的房子裏。我看著黑漆漆的窗台,就明白杜康今天不會回來。
畢竟這是我第一次當著他的麵撕下麵具,他惱怒也是應該的。而他給我的懲罰,大概就是離我遠一點,再遠一點。
我就像一株菟絲花,隻有依賴著他,才能生存下去。
拿起昨晚還沒喝完的紅酒,我走到窗戶邊,看著那高高在上的圓月。
澄澈、皎潔。像極了我和杜康第一次正式認識的時候。
那時,他與池若已有婚約,婚期已定,連婚房、酒店都已置辦妥當。
可事不遂人願。他們去歐洲旅行時突遇雪崩,池若命喪山腰,而杜康也因此大病一場。
我是從新聞上看到這個消息的。那瞬間,我內心有惋惜,也有激動。
在他們婚約傳遍W市時,我的確死了心。現在,我那顆心蠢蠢欲動。
所有見過大學後的我和池若的人都說,我和池若氣質很像,仿若雙生。
如果杜康還有情,那麼替身,一定是他現在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