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樣在遠處呆呆地望著張玲玲和王海洋那恩愛的模樣。
半個小時過去後,小區的物業人員拿著喇叭來喊:
“各位業主不用擔心,國家地震局已經發布了最新消息,這次地震雖然震蕩比較大,但對人身安全不產生影響的,大家快回家吧!”
他們邊喊邊疏導著我們往小區樓去。
於是幾位熱心的大叔又將我扶回了家。
我到家很久後,張玲玲都還沒有回家,不用想,肯定是在隔壁伺候王海洋。
心如刀絞的我直直地坐在沙發上等呀等,直到等彎了脊背。
家門終於開了,張玲玲像一個沒事人一樣進了家。
見了我,她隻有滿臉地埋怨:
“都這個點了還不睡覺,坐在沙發幹嘛?”
她邊說著邊走進了臥室,一刻鐘,她穿著睡衣、揉著剛洗的頭走出臥室,衝我大喊:
“你一直坐那兒幹嘛?還把客廳的燈開著,浪費電呢!快把客廳的燈關掉。”
我冷冷一笑:“原來你還知道有我這麼個人。”
張玲玲怒目圓瞪:“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神經?”
我質問她:
“你也知道是大半夜啊!你哪天不是在隔壁伺候別的男人,伺候到大半夜?”
張玲玲勃然大怒,指著我的鼻子大罵:
“你少滿嘴噴糞,是你自己心臟,別汙蔑我跟海洋。”
我悲痛欲絕:
“我心臟?地震來了,你拋棄了為你救你命而骨折的丈夫,去摟著別的男人跑,給別的男人喂水喂奶。這麼多年我對你掏心掏肺,你就這樣回報我的嗎?”
“喲喲喲喲喲,矯情個什麼勁兒,你不就骨折了嗎,又不是斷腿了,就不能走路了?”
張玲玲嘴歪眼斜,滿臉的鄙夷和嘲諷,
“裝什麼裝?成天就小心眼,嫉妒海洋,跟個娘炮似的,唧唧歪歪的。”
我實在忍無可忍,咆哮道:“離婚。”
張玲玲停住了手上揉頭的動作,整個人呆了一下。
片刻後,她恢複了常態:
“好了嘛!我都跟你解釋了那麼多次,我和海洋就是兄妹之情,你怎麼總愛亂想,總愛惹人家生氣,別鬧了,睡覺吧!”
我麵容冷峻,冷冷地盯著她的雙眼:
“我表達得還不夠清楚嗎?離婚,明天就去離。”
張玲玲黑了臉:
“李宇軒,你玩真的?你再這樣,我真生氣了啊!”
我態度堅決:“我不想再跟你廢一句話,明天就離婚。”
我瘸著腿,跳進了臥室,從抽屜裏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和結婚證。
又當場打了個電話給死黨:
“兄弟明天來接我,我準備離婚,你開車來接我們去民政局辦一下手續。”
張玲玲傻眼了:
“你做什麼妖,好好的日子不過,跟我鬧離婚,我不就是忘了你在家裏嗎?那地震來了,人家害怕嘛!你不是還好好活著在嗎?為這點小事,就要離婚?”
我根本不搭理她,扶著牆,跳進了客臥,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我實在是太累了,心理和身體都已經達到了極限,我需要休息。
第二天,死黨早早來了我家,來接我和張玲玲去離婚。
不想,張玲玲卻攙著我媽進了家門。
我媽身體向來不好,一直在療養院休養。
我頭一次見我媽這麼凶神惡煞地對我說話:“兒子,你這是要去幹嘛?”
“媽,我們的事你別管。”
“我能不管嗎?你看看,玲玲為了給你生寶寶打了多少助孕針了,你就為了這點事就要跟他離婚?”
說著我媽掀起了張玲玲的上衣。
張玲玲肚子上確實有不少針眼,可她一直是不肯孩子的。
之前我提過幾次想要寶寶,她就朝我大吼大叫。
她怎麼可能去打懷孕針呢?
就在我懵逼時,我媽敲著拐杖,情緒激動地朝我吼著:
“我不管,我要抱孫兒,今天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