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首富之孫秦漠給了沈又音一場盛大的海島婚禮,奢華浪漫。
謝錦淮站在沙灘上落寞地看著滿天煙火時,孤獨的像是P的。
我拿了瓶酒遞給他,五十度的烈酒,他一飲而盡。
其實他酒量並不好,還一喝就上頭上臉。
他很快就醉了,他醉眼迷蒙地喚我“音音”,唇放肆地湊了過來,手也開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摸索。
平素內斂溫和的他,也僅會在醉酒的時候變的熱烈起來。
我迎合著他,內心狂跳不止,臉上的火辣蔓延到耳根。
可當他看到我左臂那花裏胡哨的紋身時,神智瞬時被拉了回來。
他喃喃了一句:“…她不會紋這種東西,你不是她…你不是音音…”
他踉踉蹌蹌地推開我,留給我一個決絕地背影。
我一直知道,爸媽喜歡沈又音,是因為她長得像我,謝錦淮和我親近,是因為我像沈又音。
但那又如何呢?我喜歡他,很喜歡,這就夠了。
為了謝錦淮也喜歡我,也為了更像他的音音,我把紋身洗掉了。
我這個人,不怕死,但是那次之後,我開始很怕疼。
我永遠記得當時激光打滿了我的整個左臂,我整個人疼到顫抖,手指緊緊抓著床單,最後結束的時候,衣服濕透,掌心裏還嵌著血。
我露出紅腫未褪的手臂,得意地讓謝錦淮欣賞:“你看,現在我的胳膊幹淨了。”
彼時,新婚不久的沈又音,露出手腕上蜜月旅行時紋的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天使翅膀。
謝錦淮問她的第一句是:“你紋這個疼不疼?”
我當時想說紋這個不疼,洗的時候才是真的疼。
可我沒說,因為我的心,像被無數根無形的針一根一根紮著,連呼吸都難受到窒息。
“沈玫小姐?”
墓地經理輕喚了我幾聲。
我思緒回籠,目光掃了眼沈又音手腕上的迷你天使翅膀。
我自嘲且釋然地歎了一口氣,而後把醫院病曆和診斷證明盡數放到桌上。
沈又音看後,眼眶裏瞬間蓄滿盈盈水光,帶著假惺惺的關切:“姐姐,你這是…生病了嗎?你怎麼也不告訴我,爸媽和我一直很擔心你…”
謝錦淮臉色一變:“你這又是幹什麼?你看你現在活蹦亂跳的,哪裏像得絕症的。”
我將病曆又朝他推了一下,冷冷道:“是不是真的,你仔細看看。”
他接過病曆,草草地翻了幾頁後,毫不留情地將它扔進了桌旁的垃圾桶,臉上滿是不屑:“這種東西,隨便就能打一份出來,你以為我會信?”
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胸口微微有些發悶。
沈又音輕輕扯了扯謝錦淮的衣袖:“錦淮哥,你別這麼說,像姐姐這種身體一直很好的,可能一生病就是大病…”
我去她的大病!
我彎腰去垃圾桶裏撿出病例,撇了他們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愛信不信!這墓穴是我為自己選的,我不會讓給任何人,尤其是一隻貓。”
最後一句是我從牙縫裏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