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淡然一笑，狗是真的改不了吃屎的。

她寧願為了方野向我低頭，也不肯承認自己是真的做錯了。

不過她說得沒錯，總這樣，怎麼成大事呢？

那一整晚，我都沒有入眠。

我重新思考了我的人生，也重新思考了我和程悠娜。

第二天臨上班的時候，我把家裏都打掃了一遍。

給女兒換好尿布，喂了奶粉，就急匆匆地跑去公司。

上一次，老板點名要我跟蹤新樓盤的設計規劃，並提出給我升職加薪，可我當時為了照顧程悠娜，毅然決然地拒絕了。

這一次，我主動找到老板，重新接收了樓盤的項目設計。

加班加點的工作，讓我一時忘記了五點之前要趕回家。

直到程悠娜的電話打過來，我才從忙碌的工作中回過神。

“你怎麼還不回來！我都要餓死了！孩子哭哭啼啼的，怎麼哄都哄不好！吵死了！”

她不耐的抱怨並沒有激起我任何的不悅，反倒是女兒的哭聲，讓我握著筆尖的手微微顫抖。

我掛斷電話，趕忙趕回了家。

程悠娜一臉不悅地坐在沙發上。

孩子在她腳邊哇哇大哭，她卻毫不在意地戴著耳機。

邊吃薯片邊看著我：“怎麼現在才回來！不是告訴你五點之前要到家的嗎！”：“早知道生孩子這麼麻煩，當初就不該留下她！你快把她抱走！省得在我麵前聒噪！”

她自顧自地說著，絲毫沒注意到我臉上透出的不悅。

可我沒時間跟她吵，抱起地上的女兒盡力地拍哄。

她稚嫩的臉蛋上布滿了淚痕，手指還在不停地吸吮，像是餓了好久的樣子。

你多久沒喂她了？”

程悠娜滿不在乎地瞥了我一眼：“你早上不是喂過了嗎？一個女孩子，吃那麼多幹嘛！”

她一邊說一邊倒弄著衣櫃：“哦對了，我要和方野去參加一個舞會，回來的會晚一些，孩子今天就跟你睡！”

我喉間一窒，心裏有說不出的不快，可依舊語氣平和：“你喂了孩子再走吧！家裏沒有熱水了，她現在很餓！”：“你聽不聽懂我說話！方野都在接我的路上了，我來不及了，再者，她都餓那麼久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她發完脾氣轉身關上了臥室的門。

我驀地笑了出來。

真想知道，孩子在她眼裏到底算什麼？

我抱著女兒到隔壁王姨家要了點溫水。

孩子喝了奶哭聲漸漸停止。

王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孩子：“你們家孩子是幾月份出生的？”

我被王姨問得愣住：“剛好34天，孩子是早產。”

程悠娜告訴我的時候，剛好懷孕一個月，隻是出生時比其他孩子早了兩個月。

當時我還擔心早產的孩子會不會體質偏弱，營養不良。

可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女兒比正常出生的孩子還要健康，還要胖，跟正常足月出生的孩子沒什麼區別。

這讓我一味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了。

王姨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女孩子應該像爸爸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