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淩晨三點，一陣劇烈的關門聲再次把孩子驚醒。

我抱著她輕輕安撫，直到她平緩地睡去，我才打開門走出去。

程悠娜滿麵潮紅，手裏提著高跟鞋在客廳裏跳起了拉丁。

皎潔的月光落在她身上，像極了一個妖嬈嫵媚的精靈。

可我卻提不起一絲興趣。

“你到底還有沒有一個身為丈夫應有的責任心？”

她背對我，忽然開口：“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有多丟臉？你讓我在方野麵前失了體麵，你讓我抬不起頭！”

我不明白，是麵子重要還是女兒重要。

也不明白，一個舞伴在她心裏竟比我這個丈夫還要重要。

“你喝多了，洗洗睡吧。”

我平淡地回答讓她感到不滿。

“趙啟明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我為了你承受了不該有的痛苦，放棄了我的夢想，可你又做了什麼！”

她是非不分的指控讓我喉間泛起了一陣酸澀，可這份酸澀，不是因為她對我和方野之間的不公，而是作為一個母親，孩子居然沒能成為她心裏的第一位。

我吐了口氣，微笑著開口：“如果你想回去，我隨時支持。”

她愣了，以往她每次抱怨我都會無休止地安撫她，抑或是哀求她：“老婆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你別哭了好不好？”

可現在我莫名地不想。

“你什麼意思？你還在因為的事情斤斤計較是嗎？趙啟明，一個蘋果而已，我也是為了讓大家高興，再者，我和方野那麼久不見了，我們能有什麼？總不能因為過去的事情你就牽連現在的我！”

她的言之鑿鑿讓我由此確定，即便醉酒，但此刻的腦袋是清醒的。

我沒有，一個蘋果而已，和誰咬不是咬？你想怎麼咬就怎麼咬。”

我說完轉頭就想走。

程悠娜忽然跑過來抱住我：“老公，你不要凶我好不好？我好難受，你抱抱我！”

這個舉動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畢竟每次吵架都是我先低頭認錯，然後再發個朋友圈公之於眾：“老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求求你原諒我。”

還要配備一張她滿是淚痕的臉。

導致圈內的人大多都以為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妻管嚴，更是一個妥妥的渣男。

這突如其來的示弱，讓我分不清，她是因為和方野之間搞曖昧產生了愧疚，還是真的認為自己做錯了。

我掰開她的手，語氣平靜：“我沒有凶你，隻是時間不早了，想讓你早點休息。”

看我帶著笑，她撲通一聲倒在我懷裏：“就知道你不會生氣，方野人那麼好，別總因為他就變得小肚雞腸，男人嘛！就要學著大度，寬容！總為了一點小事就耿耿於懷，還怎麼幹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