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被封後的前一天,母親突然要把我從族譜上除名。
她說我是奴婢的女兒,而一直伺候我的侍婢茹月,才是國公府的大小姐。
我求助向來疼愛我的父親,隻得到一枚輕蔑的眼神:
“我怎會與一個賤奴之女有父女之情?”
我去見青梅竹馬的陛下,求他為我做主,卻被拒之門外。
轉頭便見茹月的軟轎進了未央宮,陛下情意綿綿地說:
“茹月,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你做我的妻了。”
怕我影響茹月進宮,母親命人將我打斷雙腿,扔在大街上乞討。
一夜的傾盆大雨,讓本就重傷的我起了一場高熱。
苟延殘喘的我伏在地上,看著雨水中倒映出那張與母親五分相似的麵容。
我怎麼也想不明白,茹月怎麼會是母親的親生女兒?
再睜眼,我又回到了母親指認我身份的那一天。
我重生到了母親指認我是賤奴之女的那天。
此時,宮裏那位賞賜的,一箱一箱奇珍異寶,正如流水般送入國公府。
我卻如同雷劈,麵上半點欣喜之色都沒有。
院子裏的婢女圍在這些賞賜旁,嘰嘰喳喳討論聲不停。
我一眼便注意到角落裏拿著掃把的茹月,她沒有上前,
隻是在一邊默默灑掃偷偷看著。
咬著唇,眼裏盡是不甘和嫉恨。
像茹月這樣的雜役,平日裏,連貼身伺候我的婢女都不會與之搭話。
偏偏是這樣不起眼的一個灑掃......
我的腿微微顫抖,被母親打斷腿的痛楚如蛆附骨。
因為就在今日傍晚,向來疼愛我的母親即將帶著族人闖入我的院子。
向來慈眉善目的母親眉宇中一片戾氣,指著我的鼻子怒斥:
“便是這賤奴之女!頂替我親生女兒的身份十餘年!”
“諸位族老!今日我便要肅清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