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冷戰的第七天,我看到了藏在抽屜裏的奢牌項鏈。
以為是周曜準備的求和禮物,我心裏愧疚又甜蜜
當晚我頂著暴雨去接他,意外聽到他和朋友的對話
「這條項鏈是給宋妍的?」
周曜聲線冷淡,幹脆利落:「她不配,給個銀的就夠她高興了。」
有人笑嘻嘻接話:「宋妍一個山豬吃什麼細糠,這種奢牌自然是送白月光的,是吧?」
從門縫裏,我看見我那生性冷漠的男朋友神情溫柔,【嗯。】
當晚,我撥通家裏電話「爸,是我錯了,我願意回去繼承家產。」
......
我醒來時,天已經亮透了。
周曜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躺在沙發上,睡得正熟。
我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像往常那樣給他蓋上毯子,而是轉身打開屋子裏所有的窗戶,讓空氣流通,帶走滿屋令我作嘔的味道。
十一月清晨的風冷得凍人,我回臥室拿了條厚披肩圍上,去廚房準備早餐。
客廳裏,周曜半夢半醒著喊我:「宋妍......」
我摁大抽油煙機的風檔,隆隆聲很快蓋過了他的聲音。
直到我端著三明治折回客廳,周曜才一身起床氣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用力拉上身後的窗子,忍著不耐道,
「大清早的開什麼窗戶,讓你關一下,沒聽見麼?」
「沒聽見。」
我在餐桌前坐下,「抽油煙機的聲音太大了。」
周曜愣了愣,酒後遍布血絲的眼看了我好一會兒,才慢慢皺起眉:「你又怎麼了?」
怎麼了?
隻不過是徹底累了。
再沒力氣像之前那樣追著你愛了,也沒力氣繼續騙自己你也愛我。
「沒怎麼。」
我頭也不抬,端起牛奶喝了口,餘光瞥見沙發前地板上那抹刺眼的藍綠色,指了指提醒他:「你東西掉了。」
周曜順著我示意的方向看過去,臉色頓時一僵,飛快撿起來藏回了口袋。
我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樣子,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在一起的這些年,我心疼他從小到大過得不容易,不舍得他多花一點錢,也從未要過禮物。
連租的這處房子的房租水電費,至今都是我在交。
我嘴上不說,可每逢生日紀念日,也會在心裏悄悄期待能有驚喜。
誰知我處處為他著想,卻讓他覺得,是我不配。
「這是朋友托我讓國外同學代購的。」
周曜麵色已經恢複如常,鎮定地跟我說謊,
「先寄到我這裏,等哪天我再拿給他,不信你——」
「信。」
我用牛奶送掉最後一口三明治,衝他點了點頭:「我信。」
周曜噎住,準備好的大段解釋猝不及防停在了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