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內褲上林森名字的字母縮寫,
她眼底的震怒瞬間變成驚慌,神色忐忑地看向我,幾番欲言又止。
而我隻是神色漠然地抱著胳膊,眼神冰冷地看著她。
我倒是想聽聽這次她打算怎麼狡辯。
僵持一陣,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神經繃緊的舒晴好似鬆了一口氣,避開我的視線轉身去開門。
我沒想到,進來的竟然是林森。
“外麵下這麼大雨,你怎麼來了。”
舒晴毫不避諱地把他拉進屋內,語氣關切:
“外套都濕了,這樣會感冒的。”
原來,她關心人的時候是這般溫婉的模樣。
這麼多年,大部分時候她對我都是愛答不理的態度。
即使我高燒整個人昏昏沉沉,喉嚨火燒一般難受。
她也不會關心我半句,甚至連杯水都沒有。
反而抱怨我不能起來給她做飯,幫她吹頭發,接送她上下班。
我以為是因為她從小嬌養長大,不懂得照顧人。
現在看來,隻是她想溫柔體貼的那個人不是我罷了。
“蕭然,你還跟個木頭一樣杵在那裏做什麼?”
舒晴側過臉,眼底都是責備,不耐煩地說道。
“還不快去拿你的衣服來給林森換上。”
“多拿幾套,讓他挑挑。”
換作以往聽到這種話,我早就火冒三丈地爭論。
可現在,我絲毫沒有生氣,嘴角挑起幾抹嘲諷的笑意:
“還有什麼好換的,整個臥室我都可以讓出來。”
“2米寬的大床,夠你們折騰吧。”
說完我視若無睹地繞過臉色鐵青的舒晴,轉身進臥室拿行李。
林森握住舒晴的手溫聲勸慰道:
“別生氣,都怪我不請自來惹蕭然生氣。”
“上次蕭然哥生日,你為了陪我沒顧上。”
“今天我就是特意來賠罪的。”
舒晴嗤笑一聲:“我生什麼氣,他也就是裝模作樣鬧脾氣。”
“以為這樣就可以拿捏我。”
最後一句話她說的很大聲,語氣裏都是不甘和憤怒。
正好律師把草擬好的離婚協議發送過來。
我在書房打印出來,簽好字,麵無表情地遞給舒晴。
起初她還漫不經心地接過文件,
當看清是離婚協議後,臉上的傲慢一點點褪去。
她咬著嘴唇,眼神驚疑逐漸變成慍怒,
十指慢慢收緊將紙張揉成一團砸到我臉上:
“可以阿蕭然,你做戲還做全套是嗎?”
“電子版我待會發你,你自己去書房重新打印吧。”
我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背後傳來舒晴隱忍克製的低吼聲:
“蕭然,你今天要是敢出這道門,就永遠別回來。”
我拉著門把的手僵在原地,忽然間想到了什麼,轉身走向她。
舒晴眼底閃過幾絲欣喜和得意,隨即又沉下臉冷聲說道:
“這次我就不和你計較,以後不允許隨口提離婚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