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的第三個月,女朋友和新歡訂婚了。
她曾那樣熱烈地追求我,一天無數次哥哥我愛你,哥哥你快點回來,哥哥你為什麼還不喜歡我?
最後她卻愛上了別人。
相愛七年,恩斷義絕。
我終於徹底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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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夏初傾跟她的朋友調笑。
“老男人真沒什麼可玩的,表麵上一副禁欲的模樣,其實跟塊木頭似的,玩起來一點意思都沒有。”
她的狐朋狗友大笑。
“不可能吧,是不是你沒吸引力啊。”
“去你的,”是夏初傾的聲音,“他都多大年紀了,你以為還是小狼狗嗎?”
我站在包廂門口,如墮冰窟,一時間不知道該進還是該留。
“麻煩讓讓。”年輕男孩子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一聽就是個大帥哥。
他身上的香水味......我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我曾不止一次在夏初傾身上聞到這個味道。
他擠開我,徑直推開門,充滿占有欲地在夏初傾身邊坐下,襯衫扣子開了三粒,荷爾蒙氣息毫不掩飾。
“初傾姐,這哥哥你認識?”
“你先回去吧,”夏初傾衝我敷衍地揮揮手,“我還有事。”
她的朋友們相互交換著眼神,看著這一場平白得來的好戲。
我猶豫了好一會,轉身走了出去。
關上門的一瞬間。
我聽見身後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大笑。
心抽痛得厲害。
和她在一起之後,我已經很久沒過過生日了。
可是今天晚上。
是我的生日。
我一個人走在街上。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可他們都是成雙成對,襯得我一個人越發的可憐又可笑。
是啊,我原本計劃今天晚上向夏初傾求婚。
我死死捏著口袋裏的戒指盒,尖尖的四角幾乎陷進肉裏去。
夏初傾十七歲的時候,抱著我說她就喜歡我,讓我相信她一次。
她對我信誓旦旦,“昭敘哥哥!等我二十歲就嫁給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當她到了法定婚齡的時候,卻又說,“昭敘哥!我要去創業開公司,等我賺大錢了給你買房子!”
隨著她身邊的青年才俊越來越多,她不再對我提起婚姻。
我覺得自己可能就像是一個用舊的家具物件,對她來說似乎帶了些舊日情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可我真的已經,等不起了。
這樣一耽擱,回家就到了深夜。
可剛進門我就被絆了一下。
看清地上東西的一瞬間,巨大的心悸感幾乎將我淹沒。
衣物散落一地,足見當時有多急不可耐。
臥室門沒關,裏麵傳來令人難堪的聲音。
這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地把人帶回家,已經連最表麵的情分都懶得再維係。
就差直接對我說。
快點滾。
之前我還能自欺欺人隻是逢場作戲,可現在......我隻覺得心中熟悉的悶悶的疼痛感又開始一點點地浮了上來。
這種無聲的窒息在過去的這兩年幾乎將我淹沒。
在無數次她頸側的紅痕,身上的陌生香水味......我在黑暗裏把自己坐成了沙發上的一尊塑像。
我對自己說。
有些事情,該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