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歲和陸媛在一起,三十歲被她在訂婚前夕悔婚。
「兩千萬分手費,訂婚你找別人。」
我成了圈內人盡皆知的剩男,她卻在為新歡舉辦晚宴。
為了防止我攪黃了她的好事,特意在門口擺出牌子:
【江彥和狗禁止入內。】
讓我徹底淪為洛城的笑柄。
可這次,我不在乎了。
......
十周年紀念日,陸媛答應今天會回家陪我。
但夜深了,門口也沒一個落影。
我坐在沙發上一直等。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終於門被打開的聲音。
我徑直地落入一個醉醺醺的懷抱。
陸媛直垮在我的腰間親我。
莫名的熱情讓我身子一激。
最後一絲理智被衝散時,我沒忍住低頭吻她的脖子。
她卻掐住我的下顎逼我張嘴。
喃喃著一個陌生的昵稱。
“秦恒…”
我愣住。
“陸媛,你、在說什麼?”
她眼底很快又被情欲占據,不顧我的困惑拉著我在夜色中沉淪。
一夜荒唐。
再睜眼,我躺在沙發外。
陸媛坐在旁邊。
她平日愛抽香煙。
桌麵的煙灰缸裏多出三個煙頭,她指尖還夾著一根然了一半的。
見我醒來,她勾起手邊不成樣的睡衣扔到我的臉上,笑著挖苦我:“和你在一起後,我才發現你這人特古板,一個大男人在家也穿得那麼嚴實。”
我掀開身上的毯子,忍著苦澀拿過她口中所謂“古板老掉牙”的睡衣往身上套。
她的視線也跟著落在我身上。
像是在打量一件私有物,目光侵略又不討喜。
“江彥,我有沒有跟你說過,現在的你很沒意思。”
我沒吭聲,轉頭去撿掉落在地上的內褲。
她又湊近我:“我們認識多少年了?五年?不對,是十年。從我和你在一起開始,你就變成一副完美的豪門贅婿模樣,整天掛著個死板的麵具。”
“江彥,你變成這樣,不累嗎?”
煙霧繚繞中,我們幾乎唇對唇。
順應她那句:“江彥,在這個圈子,沒人會想嫁給一個古板無趣的男人。”
我撿起的褲子被壓在沙發口角,伴著“刺啦”一聲,撕碎了。
空氣寂靜。
我疲憊地扔掉碎掉的小褲,吐了口氣,轉頭看向她。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可以學。”
話還沒說完,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灼熱抽離,陸媛頂著上半身曖昧又刺眼的抓痕當著我的麵接電話。
我聽見了一句曖昧又溫柔的話。
“怎麼了秦恒寶寶?”
我愣在原地。
這是動情之際她叫的那個人名嗎?
我知道陸媛平時愛玩的性子,和她在一起十年,明裏暗裏她身邊都沒缺過小鮮肉。
可她從來不會光明正大地帶那些人晃到我麵前。
她想我裝瞎,我可以學著配合。
因為,我們就要訂婚了。
可那聲“寶寶”,實在有些刺耳。
身體的酸澀蔓延到心臟,我緩了兩秒,靜默地等著陸媛在和電話裏的寶貝談情說愛。
電話掛斷,她三兩下撿起沾著臟汙痕跡的衣服扔我頭上:“江彥,收拾好你的東西走吧。”
“是那個秦恒要來住嗎?”
我低下頭掩住眼裏的情緒,終究忍不住問。
“昨晚你沒回來,是在外麵和那個秦恒約會?”
陸媛撚掉嘴裏的煙,她笑著承認:“知道就好,所以識趣點離開,別讓他看到你,招惹他不開心我跟你沒完。”
她說的直白,窗外撒露的光線刺了我的眼。
陸媛沒注意我難堪的神態,自顧地說。
“這小夥純的要死,大學剛畢業,我追了快半年,他好不容易答應我的表白,你別給我攪黃了。”
這麼多年,這是她頭一次,坦然地跟我說這種事。
我頓了頓 :“你認真的?三天後就是訂婚宴了。”
“不認真的話你現在能看到我?”
我掐了下手指,苦澀堆積在喉嚨,幾乎要爆開來。
“如果我不同意呢。陸江兩家訂婚的消息已經傳開了。”
陸媛漾著豔美涼薄的嘴角,一隻手捏緊我的下巴,笑得無情。
“傳開我也有本事收回,你別忘了,現在陸家的繼承人隻有我。”
她的語氣不似玩笑,甩了一張卡丟在我身上:“今晚算補償你,外加兩千萬分手費,訂婚你找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