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上了爸媽的朋友。
十八歲生日,我鼓足勇氣告白。
從此他收回了所有對我的偏愛,迅速交了新女友。
當著我的麵,他毫不掩飾自己對新女友的親密。
他會給她挑魚刺、剝蝦,會將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腿上,還幫她揉肚子。
甚至,當著我的麵熱吻,縱容新女友羞辱我。
直到他的新女友扔掉我爸媽唯一的遺物。
那一刻,我徹底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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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裏時,有工人在忙碌搬運。
我習以為常。
自打小叔和秦羽落半年後的婚期定下後,家裏就時不時有工人進出。
雖然這棟別墅是四年前裝修的,風格一點也不過時。
小叔請了頂尖的室內設計大師出手,各種裝修材料挑的是最好的,家具家電什麼的也都是全球頂奢品牌。
可能秦羽落想彰顯自己女主人的地位,挑了好多毛病,說要改裝修。
小叔都依了她。
我平時住校,這次回來也是因為要拿小提琴,國慶彙演要用。
別墅三樓有一間休閑房,有大大的落地窗,柔軟的地毯和舒服的按摩椅。
拉上窗簾,按下投影屏,這裏又變成了放映廳。
我喜歡看電影,平時沒事就窩在這裏消磨時間。
這是小叔特意給我裝的一間房。
推開房門,裏麵的變化讓我驚了一瞬。
一個月沒回來,這裏完全變了樣。
房間裏的地毯、按摩椅、放映設備都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整麵的鏡子,以及質感很好的木地板。
秦羽落喜歡跳舞。
她把這裏改成了一間舞蹈房。
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掛在牆上的那把小提琴不見了!
我心急轉身,正好碰到迎麵而來的秦羽落。
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得體,聲音也恰到好處的溫和。
“小願回來啦!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好派車去接你。”她看了眼我身後的房門,“哦,這裏我重新裝了一下,我提前問了止淮,他說這棟房子隨便我折騰。”
“我見你平時也沒怎麼用這間房,就沒跟你商量,小願你沒意見吧?”
忽略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表情正常。
“這是你和小叔以後的婚房,怎麼裝修都行,不用過問我的意見。”
“掛在牆上的那把小提琴你放在哪裏了?我要帶去學校。”
秦羽落驚訝:“那把小提琴你還要嗎?我看它挺舊了,外殼還有裂紋,以為隻是個擺設,就讓工人拿去扔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仿佛一記悶錘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