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得要哭出來,抓住她的衣服大聲問:“丟哪裏去了?”
秦羽落仍然是那副不急不緩的樣子:“好像是,別墅外的垃圾桶?”
我推開她,倉促地朝樓下跑去。
一口氣跑到垃圾桶旁,裏麵空空如也,幹淨得連一個塑料瓶都沒有。
我又朝回跑。
秦羽落一瘸一拐地剛從樓梯下來。
我跑到她麵前,紅著眼眶,大聲質問:“到底丟哪裏了?”
秦羽落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我記不清了,是中午的工人丟的,那幾個工人已經幹完活離開了。”
“那就打電話問啊!”我大聲吼道。
“小願!你又在發什麼瘋?”怒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回過頭,看到剛走進院子的邢止淮。
我名義上的小叔。
“小叔,她把我的小提琴丟了!”
盡管經曆了一次次失望,早已習慣了他的偏心,可他畢竟是曾經把我捧在手心的人。
處在崩潰狀態的我,一開口,委屈的情緒自然泄露。
“你的腳怎麼了?”邢止淮一眼注意到秦羽落的不對勁,隨即看向我,“是你推的?”
他的一句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立馬將我扇清醒。
對啊,他早已不是永遠把我放在第一位的小叔了。
他甚至沒有聽清我剛才說了什麼,他眼裏隻有女朋友。
秦羽落依靠在他肩頭,聲音軟軟的:“止淮,是我不小心把小願的小提琴扔了。我沒有看她拉過琴,就以為那小提琴隻是個裝飾物。”
“都是我的錯,小願發脾氣也是應該的。”
邢止淮板著臉,看向我的眼神是我從沒見過的嚴厲:“你已經二十一了,不是小孩子,沒有人會無限製容忍你的壞脾氣。”
我咬著唇,倔強地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那把小提琴是媽媽留給我的,你知道它對我有多重要。”
小時候,我剛開始學琴的時候,媽媽把她曾經用過的琴送給我。
那把琴並沒有多昂貴,但她是媽媽用過的第一把琴,對她有著特殊的意義。
我拿到後,一直很愛惜。
後來,爸媽離世,這把琴更是承載了我對媽媽的思念。
邢止淮明明都知道這些,卻蹙著眉,輕描淡寫道:“羽落不是故意的,我會陪你一把更好的。”
“好。”我輕輕點頭。
那一刻,這個人在我心底最後一點痕跡徹底消散。
我釋然一笑。
徹底放下他,我足足用了三年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