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錢買手套,站在大街上,還剩下一份傳單發不出去。因為一天沒有吃飯,聞見了烤紅薯的香味,我餓的肚子咕咕叫。
有個笑起來很好看的帥哥出現了,他拍了拍了我的肩膀,遞給我一塊兒烤紅薯。
“吃吧,我這還多買了一杯奶茶。”
他舉著兩塊烤紅薯還有兩杯奶茶笑嘻嘻地看著我。
“天這麼冷,為什麼你還在這這麼辛苦發傳單?你很缺錢嗎?”
我啞口無言,吃著紅薯點了點頭。
“哦,那最後一張傳單我收了,你就可以回學校了吧?”
他笑嘻嘻從我手裏搶過最後一張傳單,疊好放進背包裏。
後來,我又在學校裏遇到他幾次,他東張西望好像在等什麼人,見到是我還會高興的打招呼。
學校組織的英語競賽裏我又碰見了他,恰巧我被其他同學揶揄說我口音差是chinglish。
可沈星洲卻站出來為我加油打氣,他說我是沒有別人的條件,如果我出身好能去國外留學自然不會比別人差。
他還送給我一台收音機,鼓勵我多聽多讀。
有一次,情人節我看到他失落地走在路上,我鼓起勇氣送給他一朵玫瑰花。
他破涕為笑,還緊緊抱住我說謝謝。
那時候校園裏放著翻唱的《雪之華》,我一時動情吻在了他的額頭。
後來的後來,我們確定了關係。
所有人都不看好我們,隻有我知道,我堅定無比的確信著我愛他。
但是我也很自卑,因為我知道,他心裏其實一直有一個女孩。
所以,我想要把自己變得很好。
我相信隻要自己成為更好的人,就能配得上他。
大四畢業那年,我突然被薄家認回,可與此同時,沈星洲的手機上卻多次出現一個人的名字。
那個人回心轉意了。
我回到了薄家,得到我應該有的一切,我買得起他想要的奢侈品,送他別墅送他豪車,借以補償他的一切。
可是他對我卻越來越不上心了,常常吃著飯,就被一通電話叫出去。
我記得他的情誼,可是他似乎已經談上了新的戀愛。
不,我的說法不準確。
不是什麼新的戀愛,而是一場舊的愛情死灰複燃了。
閨蜜找到我,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真的能放手?”
我向她借了根煙。
第一次抽煙的感覺,嗓子火辣辣的疼。
可是火光點燃的瞬間,好像點點星光。
既然曾經照亮我灰暗人生的光已經不在了,我也沒有必要挽留什麼了。
“薄甜,你躲在那裏幹什麼,這是我們的婚禮!”
沈星洲向我招手,示意我快到他身邊來。
他刻意提示婚禮的事,可是卻拉著席婷的手不鬆開。
任是誰見了都能看出來他在乎的到底是誰。
我掃了一眼現場,語氣冷淡:
“我剛都說了,祝你們這對新人百年好合,是我說的不清楚,還是你聽的不清楚?”
沈星洲沒想到我竟然對他如此傲慢。
他有些慌了神,但是依舊強忍著沒有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