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加堅信師姐有問題了。
因為這個想法我隻和她說過。
我生氣地去質問她和陳欽欽什麼關係,她卻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師妹你誤會我了,我不認識什麼陳欽欽。」她有些委屈道「你的想法我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我要是說了就被雷劈死!」
看著她信誓旦旦的樣子,我的心有些動搖。
雖然兩種石頭混合確實也不是什麼很難想到的法子。
但是對我們顏料師而言,做一種石頭的顏色容易,但混合極難。
不同比例調出來的色彩便是天壤之別,這便隻能看顏料師自己的直覺和本事了。
我不相信陳欽欽能和我配出一樣的顏色來。
此後我更加防著師姐,她也為了避嫌不再靠近我。
隻是為了保險起見,我多製作了幾種備用的顏色。
萬一哪個顏色撞了,我還能用另一種。
配好的顏色我也全部都打包帶走,不讓它們離開我的視線。
隻是我沒想到的是,在回去路上,居然碰到了陳欽欽。
她穿著工作服,手裏拿著一排配製好的顏料。
我輕輕掃過一眼,心裏一涼。
她為什麼也配了這麼多,而且色彩與我的別無二致。
「思年,聽說你也在準備這次比賽的顏料。」她看到我,朝我打了個招呼,默默將顏料藏在身後。
「你這麼厲害,第一名肯定是你。」
「像我這種資質平庸的,去了也是炮灰......」
我看著她這副樣子,突然想到前世用異極礦製作出顏料後,欣喜若狂地找她分享。
她也是這個說辭,還讓我贏了第一要請她吃飯。
結果到了比賽現場,她先我一步將顏料展示出來,向評委介紹這是用哀牢山的異極礦製作出的天然顏料。
我震驚地看著她,不可置信道「這不是我的比賽顏料嗎?為什麼會在你這兒!」
陳欽欽委屈地哭了起來「思年,這可是我用生命危險采到的異極礦,你怎麼可以汙蔑我......」
「我知道自己資質平庸,配不出驚豔的顏料來,這才鋌而走險去了哀牢山,你就算是否定我,也不能說這是你的顏料吧!」
在場之人也開始偏向陳欽欽,甚至有人說是不是我的顏料,把我自己的展現出來對比看看就知道了。
於是我將自己的顏料和上冷亞麻油。
卻是最低品青金石的成色。
我瞬間被打臉。
陳欽欽則是裝著可憐道「思年,我們的顏料根本不是一個顏色的,這下你可以相信我沒有拿你的顏料了吧......」
大家開始向我投來鄙夷的目光。
我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兩種顏色。
明明比賽前一天我還試過一遍,怎麼會這樣。
於是陳欽欽拿了此次比賽第一,而我不僅沒有拿到名次,還被搞臭了名聲,讓父親因為我蒙羞。
回想起這些,我的心裏止不住地發涼。
但又不得不讓自己冷靜下來。
回到家後,我開始對著那幾瓶顏料發呆。
正巧父親也回來了,他拿起我的顏料瓶,端詳了很久。
「你最好拿些幹燥劑放著,如果顏料潮濕了,顏色也會有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