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證明我們相愛的樁樁件件都告訴他,可他隻有濃濃的抵觸。
最終情緒過激,暈了過去。
太醫診斷後,搖搖頭:“最好不要讓世子再受刺激。”
兒子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將我趕出房間:“都怪你,你個惡毒的女人,害得父親暈倒。”
旁邊的謝清予攔住兒子,小小的人兒拚命掙紮,作勢要衝出來。
最終脫了力趴在謝清予懷中哭喊著:“母親,怎麼辦?”
謝清予輕輕撫摸著兒子的頭,柔聲安慰著,臉上卻露出得意的神色。
我抬頭看向天空,歎了口氣,心中突生一股疲倦。
其實自方唯安失蹤後攻略進度便一直停滯不前,我早該猜到是因謝清予所致。
可我仍自欺欺人,傻傻的認為我十幾年的陪伴,定抵得過一個突如其來的女子。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方唯安失憶了,他將與我的過往都換上了謝清予的臉。
謝清予猶如一個小偷,偷走了屬於我們十幾年的光陰。
我怎能甘心?
係統卻在此刻給我澆了盆冷水:攻略進度隱隱有倒退的趨勢。
如果說愛一個人時眼睛會說謊,那麼數據是永遠不會說謊的。
我回到院子,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猝不及防間,女兒的小手拉上我的手。
嘴裏喊著:“娘親別走,爹爹、哥哥......”
我的心中陣陣抽痛,蹲下身:“月兒,母親再給你爹爹最後一次機會,若他還是想不起來,娘就帶你走,可好?”
回憶結束,營帳外悉悉索索的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走出去,一眼便看見方自初窩在我的營帳旁邊。
見我出來,他眼睛亮了亮喊了聲母親。
我走過去替他整理了下衣服,摸摸他的頭:“初兒長高了,也長大了,要照顧好自己。”
兒子抱住我淚眼婆娑道:“母親,孩兒知錯了,是孩兒傷了母親的心,母親原諒我好不好?”
我搖搖頭:“我說過,我不是你的母親了,你的母親應是你最喜歡的清予姐姐。”
聽見我的話,方自初哭著,抽抽噎噎說不出話,隻是不停的搖頭。
“初兒,你遇到謝清予時,已經有獨立思考的能力了。”
“你沒有失憶,你知道我是你的母親,可你依然選擇了她做自己的母親。”
“並且和她一起瞞著你父親,甚至陷害我和你的妹妹沈明月,差點致我們於死地。”
“曾經我以為我們一家人會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直到你一把將我推到在地。”
“說你不需要一屆武夫做你的母親時,我就知道我沒有能力做你的母親,你也失去做我兒子的資格了。”
“你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知道嗎?”
“不——不是的,母親。”兒子似乎無法接受,大聲哭了出來。
我看向他身後:“方唯安,出來吧,把你兒子帶走,別打擾大家休息。”
方唯安聽見了我們的談話,神色愧疚:“抱歉,我不知道明月和你是被......”
我擺擺手打斷他的話:“世子爺手段通天,隻需稍稍一查便可得知當年事情真相,可你偏偏拖到今天。”
方唯安握了握拳頭:“棠兒,抱歉,此事我會給你一個交待。”隨後一把將方自初拉走。
我看著二人的身影,自嘲地笑了笑,方家父子倆到底是心存私心。
一個不願道出當年真相,一個不願查明真相。
或許其中另有隱情,看來需要好好注意一下了。
我叫來手下讓人好好注意著他倆,便回了營帳。
沒想到未來的某日,我今日的謹慎幫了我大忙。
翌日清晨,手下匆匆來報,邊境遭到北境人的襲擊。
我立馬抄起長劍,隨眾人前去支援。
女兒被吵醒,拿起弓箭準備同我一起走。
我攔住她:“此次敵人來意不明,有些奇怪,你留下好好守著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