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失憶後,善待所有人,唯獨對我惡心至極。
他把白月光領進門,就連我兒子都要那個女人做母親。
看著遲遲滯緩的攻略進度,我煩了。
反手認了個女兒,帶她遠走高飛。
......
彼時我正躺在塞北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曬太陽。
伴隨著係統熟悉的提示音,我再次見到了方家父子倆。
兩個人風塵仆仆,全然沒有分別時的傲氣。
我恍惚了一瞬,想象中重逢時的心痛並沒有傳來。
與之代替的是一股平靜。
我吐掉嘴裏叼著的草,默默起身表示對來人的不歡迎。
卻被方唯安叫住,他將兒子方自初往我跟前送了送道:“棠兒,跟我們回去好不好?我全都想起來了。”
“明月和你做的事兒我也不計較了,今後,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
我腳步頓了頓,隨即回想起一段不太美好的記憶。
彼時消失一月的方唯安帶著兒子歸來後,便嚷嚷著要休妻,迎娶自己的心上人謝清予。
我拉著兒子女兒,想要解釋自己才是他真正的心上人,卻被他關在門外,碰了一鼻子灰。
方唯安的貼身小廝走到我身旁:“世子妃,您別生氣,世子現在記憶缺失,除了幾個身邊人誰都信不過,希望您理解。”
我沒說話,透過門板依稀可以聽見方唯安與謝清予的談話聲。
我壓下心中酸澀,搖了搖頭道:“無妨。”
我不明白,失憶後的方唯安對待任何人都謙遜有禮。
哪怕是未見過的府中小廝、丫鬟,他的態度也不似對我和女兒,如同仇敵一般。
為了他口中所謂“愛慕許久”的女子,也不至於到如此地步。
兒子卻甩開我的手撇撇嘴道:“母親,父親說了不想見就是不想見,母親何必打擾父親與清予姐姐,自討沒趣。”
我一臉詫異地看著我懷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孩子。
怒意自心頭而來,舉起手給了他一巴掌:“方自初,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女兒年紀尚小,被嚇得在我懷中哇哇大哭起來。
方唯安一臉怒意地開了門吼道:“你們在鬧什麼?”
兒子哭著撲進方唯安懷裏:“父親,母親打我,我不要她做我的母親,我要清予姐姐。”
謝清予也適時出現將兒子摟住,蹙著眉道:“姐姐您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打孩子啊。”
她輕聲安慰著兒子,方唯安在二人身後心疼地看著,儼然一副他們才是一家人的模樣。
望著曾經溫柔握住我的雙手,發誓會愛我一生一世的男人,和在我膝下承歡的孩子,眼中滿是別的女人的模樣,我失去了理智。
一把將兒子拉到自己身邊,神色癲狂地晃動他的肩膀喊道:“方自初,你又沒有失憶,你明明知道我才是你的母親。”
“為什麼不告訴你爹,快告訴他啊——”
兒子哪裏見過我如此瘋狂地模樣,呆愣一瞬後將我推倒在地:“你才不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不是整日隻會舞刀弄槍,毫無用處的莽夫。”